自长久待着把桂姐儿给占去了,罗大人不埋怨他才怪。
听见文哥儿这般说,不由得往车帘子外瞅了一眼,倒是真多了不少卖月饼的摊贩。
他喃喃道了一声。
马车微微摇晃,他昏昏欲睡的到了宅子门口,文哥儿唤他,他才清醒了些。
萧元宝不大确信,快步走上前去:“秦缰,真是你?”
“甚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就入京了,将才去宫门口把大人接了回来。”
他匆匆忙忙进了辛夷轩,果真在书房里瞅见了一别两月多的人。
萧元宝紧紧的抱住了祁北南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好半晌没张口,只静静的将人圈着。
他眸子微动,道:“好似是比我走时胖了些。”
“我在地方上去了那么些日子,一封信也没得。原想着是路途波折,许是信没能送到。”
萧元宝见祁北南恼骚,一脸不快的模样,忍不得笑起来。
祁北南往时哪得这样的优待,转将人抱紧。
直至唇舌生痛,这才松开。
他轻声道了一句:“我有想的。”
萧元宝嘴一瘪,换了神色:“谁教你往家里捎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怕你不尽心办公务,也便就没写信咯。”
祁北南道:“那粉红的珍珠我可是寻了好久才寻到的,价钱也不便宜。”
“哪里胡乱,公差经费足,许与家眷捎东西以表安慰。我若不花用,只怕人言我假清高。”
萧元宝闻言忧心道:“那这会不会是贪……”
“除却买用,另还有五十几贯在手上,都是余下没用的。”
“原这样的好,只怕是旁人都争抢着想去。”
待着往后朝廷整改,那便不似这般舒坦了,补贴也就将够简单的吃喝,指不得还要自掏腰包贴补,那时候才叫苦差事。
萧元宝抿了抿嘴,面上尽数是笑。
许久不得见人, 他心头惦记的慌, 夜里睡着都觉得空唠唠的。
算着日子,这此次公差与以前离家赶考时所费的时间也没相差得太多。
自然了, 他也坦荡承认。
祁北南像一只许久没见着主人的大狗, 乍的见了, 在人身上蹭了半晌。
只他发笑浑身力气都没有, 推不开人, 反倒教他在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萧元宝只好告饶道:“别闹了。”
萧元宝默了默, 道:“成吧。”
祁北南闻言微顿, 他抬起头来。
萧元宝本有些害臊张口答应,又见他如此问, 闻言有点恼:“那便罢了。”
“不过……”
“把之前送回来的料子穿给我看看。”
不过他觉着打他打不疼,指不得还要亲他的手。
祁北南闻声挑了挑眉,没做应答。
祁北南见人慌得厉害,笑道:“哪会那般一一录下所买之物,是有个价钱数,教官员自行去挑买的。”
萧元宝听此,这才松了口气。
想着,想着,他眉头紧锁了起来。
祁北南闻言发笑。
“我多大的胆子,白日在官署监考批阅试卷,下职回官署与一同外派公差的大人住在一处官舍上。”
萧元宝听此,这才宽了些心。
祁北南和声问道。
“不知是怎么个不饶法?”
不挣钱养着你了。”
祁北南在地方上,一直在变动着位置,通信不多便捷。
倒是早先听见些消息说吏部会调遣一批地方官员进京,给举子腾些空位出来,只他在京都时,吏部还未曾把事情落实下来。
“可没胡乱消遣打发时间。”
祁北南诧异打开匣子,只见里头整整齐齐堆了一沓食疗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