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

第180节(1 / 1)

哥儿生得好,终日里也不见有个甚么营生,却还穿金戴银的,隔三差五的出门去,都是轿儿抬。

城里多的是这般教富贵之人养在外头的,老百姓见怪不怪。

萧元宝不听这些,光是见这人今日这般行径,就觉着不是个多值得托付的人,汤团如何能许与他去。

“这乔郎君也是不知检点,年轻意气,便是有些家世,却也不够他这般肆意妄为。”

祁北南道:“自是得让他们晓得的。我去同姜大人说便是,你不必烦心。”

祁北南寻了个下朝的日子,喊了姜汤源去外头吃茶。

得晓了祁北南与他所说之事后,他还是忍不得一恼。

祁北南道:“这选亲,也不单是与令弟择一个夫婿,将来也是你的亲戚,品行若不端,终归也是留存的祸患。”

他见祁北南如此为他家里着想,便也不瞒他:“这乔家,说来门第比我们姜家要高,我爹娘在任地上,本也没有要与阿团寻京都的亲,只我那叔婶,几番撮合,说赞那乔家的好,家里想着总要与阿团寻亲,这才教人与我来了京城里。”

祁北南宽慰道:“京都盘根错节,那乔家在京里头经营的时日比你我都长,他们有心粉饰,一时半会儿的,也打听不出个甚么来。”

姜汤源道:“只若他真是那样的人,我那叔婶未免也太教人心寒了。”

果不其然,祁北南所说没有冤枉了他的。

姜汤源气不打一处来,亏得他娘为着这桩亲还特意从任地上过来。

只怕是那乔郎,瞅着婚事是铁板定钉便抖了起来,一时忘形露出了尾巴。

姜叔和婶儿却还为着乔家说话,言贵家少爷总有些气性,年轻风流是常事,成了婚也就收敛心思了。

他不好与长辈过多争执,便与他爹写了信去。

一家子因着这事情闹得多不愉快。

只那乔家,姜家这头临门婚事又不肯了,还多大度的言无事,背地里头却早把人记恨得凶。

只他年长,早从庶吉士熬做了正八品的五经博士,除却负责五经教授外,还管翰林一众官员考核的相关事宜。

暗暗给姜汤源使绊子,处处挤兑。

瞧着势头便是想教姜汤源过不得此次翰林的考核,将他驱出翰林去。

姜汤源嘴上如此说,心里头也还是多不痛快,说到底还是个初入官场的人,受这等磋磨,心头如何能够好受。

祁北南见他如此吃闷酒,止住人,道:“如此这般教他压着欺,他只当你纯粹好欺负,更是得意变本加厉起来。”

祁北南道:“也并不是非得要他们出面才行。”

姜汤源是聪明人,受祁北南一点,就晓得当如何做了。

文武百官皆数于太极宫早朝。

殿中皇帝言语广场上的官员听不清,由专门的传话官转述。

只翰林是皇帝培养肱骨近臣的官署, 不单是翰林院距离皇帝的办公大殿最近,连早朝时也可享受优待,排站于大殿门口处。

户部汇禀了打开宵禁后国库增收;内阁大臣又禀了江南起水患, 众议开坛祈福。

总之, 每月初一十五上, 总有几件必提的事务。

话音刚落, 御史台执朝板出列:“陛下, 臣有本启奏。”

这御史台的老匹夫终日里头监察着百官,谁又晓得憋着甚臭屁, 要蹦在谁人的脸上。

祁北南总算听得重头上, 闻言不由得斜垂眼往后头立着的姜汤源方向看去。

“竟有此番事。”

不过京卫指挥使司是武官,纵子行凶不是甚么好事。

今日御史台既是开了个口子,借着个京卫指挥使司敲打一番朝中大臣,倒也不差。

御史台若非是有真凭实据,绝计不会攀诬任何官员。”

此话一出,朝中官员心中便都晓得皇帝有心敲打,连忙勤谨附应。

倒是光禄寺少卿吕孝靖以及在翰林的五经博士吕良面如菜色,虽是不曾斥训两人,这乔胜是他们家的亲戚,无疑是连带着将脸打了一通。

受吕孝靖嘲讽的御史冷笑了一声:“朝中事无大小,今日乔胜之子将人仗势将人殴打至多处骨折,在吕大人眼中尚且是小事,实乃教人心惊。他日若行凶杀了人,不知又在吕大人眼中是何种事。”

说罢,御史斜了吕孝靖一眼。

不过他没再张口,行至大殿外,甩袖而去。

府尹前去时,这厮前一夜里买了醉,还躺在房中伺候人的床榻上,衣不蔽体,不成样子。

吕娘子头回见到这般阵仗,来往他们家的人再是身份贵重,却也不曾如此无礼。

眼看着人被压去了大牢,她一头吩咐人去通知自家官人,一头赶紧坐了马车回了娘家去求助。

吕娘子心中冤枉:“这孩子也就爱吃两口花酒,爹和大哥都是晓得的呀。他吃了酒难免头脑不清醒,意气生些事来,以前都无事,怎这厢就闹得如此之大。”

委屈归委屈,可孩子却不能不管,她央道:“爹,大哥,你们可得救救靳儿呐。那大牢里头多苦,靳儿自小便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哪里吃得了那些罪。”

吕娘子闻言,心头大骇:“我们家可是得罪了甚么人,他们存心想害我们不成!”

接着乔靳在京都府受审的日子,吕家和乔家都没闲着,四处与之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