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儿接待客人买卖的地儿不宽,约莫只供得七八个人进铺子里选买物品。但是铺子后头圈得有个小院儿,盖得有灶,边头有个梯子能上阁楼,足可供下两三个人住宿。”
“铺子的赁金是月五贯钱。在闹市位置这般价格全然不高,只他铺子前头供经营的地儿属实不大,那一截闹市又不许将桌凳儿铺展到外头的空地上去,那些个想做吃食生意的嫌摆不下两张桌子,都不肯赁。”
“我想着但咱做的是酱菜生意,供陈列的地儿又用不得多宽敞,便是先前在外头出摊子也成,小小的铺子全然已够使了。又有灶又能供落宿,再是合适不过的。”
而是先行寻了人打听,询问此处可常有人来闹事,老夫妻俩人可吃着官司欠债等事宜。
将一应打听了没差错,这才去与那夫妻俩商量绕价,最后四贯六钱定下。
祁北南听罢,忍不得夸道:“我们哥儿可愈发的谨慎会盘算了。”
祁北南一笑:“说得不差,是我说错了。”
他脖颈显露出来,白皙秀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竹茉莉味。
萧元宝闻言摸了摸脸,道:“这葱绿的衣料衬得人白。”
祁北南后头的话没多听进去,早被他白皙的脖颈恍得有些失了神。
萧元宝见此,心头立便知晓了祁北南又起了甚么鬼主意。
这也便罢了,床笫间也是如此。
见着人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他脸微红,连忙抵住了想亲他脖子的人。
“你说怎了。”
“且不是昨晚才……”
时日长了些,他得了一二要领,这人就不加节制起来,少时两日就要行事,多时连着能一连几日不待歇息的。
不过说来也只是这事儿上有了变换,旁的倒也如常。
“能是一回事么。”
“白日里做这些事,不跟那不正经的话本里头写得□□人物一样了。”
萧元宝抿了抿嘴。
祁北南道:“我自以为你是予我暗示。”
人怎能如此曲解话中意的。
“那、那……”
“你去把窗子关上。”
萧元宝挑起一只眼睛偷瞧着人,见祁北南背身拉窗子,他赶忙从花案上滑下去。
萧元宝趴在门边,与祁北南道:“我还得教人去把铺子装整出来咧,可没功夫耽搁。”
萧元宝想说,你那哪叫什麽真心,一颗白日宣淫的心倒是不差。
祁北南微眯起眼睛,只觉得这哥儿也是越来越狡猾了。
铺子上需得置一个收铜台,外在几面墙壁上贴墙定几排货架,铺中间在做一个平案台,用来试吃。
蒋夫郎在灶上烧了热水,将阁楼上干干净净的打扫擦洗了一通。
他从阁楼上的窗户望下去,四方的小院儿,一眼便全然尽收眼底。
他想着,无事可以去陶行转转,捡几个烧毁的陶瓦罐回来。
虽不如村子里的住处宽敞,可这是京城,进出采买,哪哪儿都方便。
待着往后祁大人和小宝有了小孩子,他就松闲一些,常过去带看孩儿。
昨日他还与赵家去了一封信,教他们安安心心的,他在京城会好生经营日子。
萧元宝在外头盯了一会儿,进院儿来,就见着蒋夫郎在挽着腰卖力擦洗阁楼,连忙在下头喊道。
萧元宝听此,也便作罢,没再说要去差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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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我正经花销了银子,如何使不得她来陪,她面上是落了你的名儿不成!”
边头立着个十分美艳的女子微垂着头,正用轻薄的手巾揩着泪珠子,好不可怜。
京都勾栏瓦舍的云集,妓人貌美多才,引得风流人物频频光顾。
惹得梅音楼里的妓人惊叫出声,那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欲要去劝和拉架,竟也教打红了眼的人揣了一脚,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
眼见着是挂了彩,那几个强健打家丁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教人如此一呵,谁还敢多事去。
萧元宝悄儿默声的退了出去。
蒋夫郎听得萧元宝与他说外头起了事,也钻出来远远的瞧了一眼。
“可不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人是京卫指挥使乔大人家的少爷。真真是个风流人物。”
萧元宝眉心一动,听得有些耳熟,恍得想起个人来:“你说的这乔大人,他娘子可姓吕?”
萧元宝虽未得确切答复,却也心头有了些数,哪有同样的官职同样的姓的人。
“我哪里去认得这样的人物,只也是从旁人那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