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坏了,对你使坏的人又不是我,你怎不冲他生气去,就晓得”欺软怕硬”。”
“你成亲多欢喜热闹,只是可惜了鑫哥儿没能得来。”
萧元宝道:“他与我来了信,京城如此远,一来一回的少不得一个月。他便是来,我也要劝他不要麻烦这一遭,他的心意我晓得。更何况他时下忙着生意。”
说了半晌话,宅子方才逛去一半,萧元宝便嚷着逛不动了。
尤其是教碰触过多的位置。
她在京都里住了三日,第四日告辞回了蓝田县去。
他忍不得便怀念起年少时的日子来。
如今各落一方,便是通上一封信已是不易,更何况于常相见。
又去了七八日,萧护也前来与祁北南和萧元宝说道,要回县里去了。
萧元宝听得萧护要走,心里不大高兴。
萧元宝不张口应承。
祁北南瞧着人嘴瘪着,哪里敢去劝,反道:“是啊,爹就在京里多住上一段时日,要是觉着干燥不适,我教秦缰去医馆里买些温润身子的药回来吃。”
祁北南眉心一动,他可真是两头不敢得罪,两头讨不得好。
萧元宝闻言眉毛一扬:“这个主意好。爹爹要走,你就将老师劝下;劝不下,那就一并在京城里多住一阵。”
“我这嘴是能劝人的?”
萧元宝无赖道:“总之二择一,否则我便不依。教秦缰把你的马儿藏起来,看你如何回去。”
他又拿萧元宝没法子,便也只得如此。
蒋夫郎见着萧护愣头愣脑的来与他说道这么一句,他一哽,不由得道:“你个做爹的都不肯留下,我留着算做甚。”
萧护道:“我留着甚都做不得,又过不惯那般提着笼子喂鸟的日子。”
“我不急,待着往后有了小外孙了再来享这福。”
蒋夫郎在京里住了这么些时月,萧元宝跟祁北南是什麽心思,他如何会不晓得。
他与萧护道:“我再想想。”
过了两日,蒋夫郎前去与祁北南和萧元宝道:“我留下,与宝哥儿看着酱菜生意。”
祁北南闻言,道:“怎不住宅子里头,起居没有不便之处。若在外头去,反倒是不多便捷。”
祁北南看了萧元宝一眼,看他的意思。
他道:“酱菜也总不好一直在家宅里头做,我盘算着赁一间小铺子下来,能做酱菜,也能陈列货品,供人买卖。届时老师也不必在外头另行寻住处,就在铺子里头落住,如此可好?”
萧护是四月下旬走的,天气晴朗,也算不得热,倒是赶路的好时节。
热闹鼎沸总是人生的片刻光阴,平淡宁静方才是绝大部分。
回时,见着屋檐下的燕,恍想起春日宴中那句岁岁常相见的祝愿。
只他也知,人各有所求,不可勉强,需得随心自由。
“来时,总有更好的团聚。”
翰林里, 祁北南与礼部筹备着举子选官一事。
届时礼部和翰林院也都会下派官员参与巡选。
真要选着他,那也无法。
忙碌了一日,他才下职家去。
早间也不必那么早起身, 那八九百贯的钱倒是没白花销。
祁北南从官署出去, 就撞见了也同是下职要回去的姜汤源。
这阵子翰林里头的官员都十分勤谨, 尤其是那些庶吉士。
“今儿家中有客,我早些回去。”
两人朝着宫门方向走:“我母亲从地方上来, 想见见先前家里
祁北南闻言, 立时间就明白了过来。
便是萧元宝不说,他也是晓得姜家与吕家这一茬子事的。
姜汤源拱着一双手,面上带了些笑容。
祁北南知晓他心中所想,未多言,两人在宫门口作别了去。
“去甚么地方了?这时辰才回来。”
五月的天,两个晴朗的大太阳晒得人怪是热。
祁北南扬起眉:“就定啦?怎也不教我一同去。”
祁北南道:“自家里的人,自家里的事,我操心也是应当。”
萧元宝挨着人坐下,将他捏着自己脸颊子的手给扒下来,两只眼睛发亮道:“我将铺子选在了外城的闹市街上,这铺面儿不错,老师也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