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很认真的商量道:“爹爹会射箭,能给哥哥看家护院,保管没有贼娃子敢上哥哥家里;我的话,能给哥哥和嫂嫂烧饭,哥哥嫂嫂定能吃得白胖。”
萧元宝托着下巴想了想,一辈子不成亲那肯定是不行的啊。
放开这一大笔银钱不谈,他还计划想找个貌好的相公呢。
祁北南听着有些不对味,道:“既都成亲嫁人了,那还赖我那儿。”
祁北南忍不住发笑:“你这么无赖,人家愿意娶你呀?”
祁北南笑出了声:“敢情全家都来服侍我呀。”
“既我们小宝这么好,那哥哥往后成亲不成亲都只与你一人束头发。”
祁北南点头道:“绝不食言。”
十二月初的县城已然有些热闹了, 城中手脚快的,已经又张灯结彩起来。
祁北南和萧元宝两人从牛板车上下来, 一张脸和一双脚几乎叫风给吹冻僵了。
两人一道去老地方要了一碗猪骨汤鲜肉馄饨,又端了一碗羊杂汤,吃喝了身子才觉暖和起来。
他的幼时玩伴,白巧桂,就在这边。
不过许是真顽得来, 两人还保持着一二联络。
便是两人都不得空一起耍, 可在医馆里头说上两句话也是高兴的。
“我也是许久没见着她了, 上回在医馆, 她说已经敢与人扎针了。还送了我三包解暑的饮子。”
他除却本身就很欢喜桂姐儿外, 也很珍视这般幼时相识的情谊。
就好比这回, 他带了六节自个儿腌制火熏的猪排骨腊肠,一叶咸蛋黄熏猪肺;
吃了馄饨, 祁北南便与萧元宝一块儿去送东西。
萧元宝踏进医馆,就见着桂姐儿正坐在看诊台前,凝着两条秀眉,一本正经的正在与人摸脉。
“巧姐儿,咋啦,莫不是有喜了!”
闻言的娘子悻悻收回胳膊:“那与我开些风寒药吧。”
送走病患,白巧桂立像一只花蝴蝶般扑飞了过来:“宝哥儿,你可来了!再不得见我都当你将我忘了呢。”
白巧桂握着萧元宝的两只手,亲昵的不行:“既是路不好走才没来的,我就不怪你。”
见他手还暖和,便又伸手摸了摸萧元宝的脸颊子。
萧元宝道:“还吃了羊杂汤,时下背心都是热的。”
萧元宝闻言,往后瞧了一眼。
“祁哥哥,你自便,椅子上坐。”
“你俩去吧,不必管我。”
“我也捡了些吃食拿来,你拿回去尝尝看吃不吃得惯。”
祁北南看着两人去了,转去与杨大夫打了个招呼。
杨大夫一早上看诊了七八个人,半晌才得了功夫吃口茶润润嗓子。
过了得有半个时辰,白巧桂才送着萧元宝从屋里出来。
内里塞的都是首乌藤、艾叶、茯神一类助眠安枕的草药。
出了医馆,萧元宝捏着腰间上的两个香囊看了又看。
萧元宝小心放回腰间上,桂姐儿说由着他拿去是自用送人都好。
“我也这般觉着,所以管桂姐儿要了些香囊的配药,回去给哥哥做一个。这香囊嗅着可好闻了,不似寻常的花那般甜腻。”
祁北南一笑,想了想,道:apot嗯,就要个荷花大锦鲤?apot
萧元宝偏着脑袋道:“整好开年要下场了。一会儿我再去买几根金色丝线。”
两串过年放的鞭炮,一套敬神告祖宗的香烛纸钱。
这些物品放得住,不怕坏,眼下距离过年也久,还没涨价,能买上个实惠。
“好。”
两人正在一头美滋滋等着,忽的来了个小厮。
祁北南瞧着走上来搭话的小伙子,有些微
倒是不等他开口问,小厮自报了家门:“我是泰安巷明家的小厮,我们老爷方才去铺子上巡账回去,恰瞧见了郎君,想请您到家里头吃盏子热茶。”
祁北南道:“谢了明老爷美意,只是我带着小弟,只怕不便登门做客。”
如此,祁北南也不好推脱了,便答应了下来。
萧元宝走在长长的廊子上,他左右小心的张望了两眼,拉紧了些祁北南的手。
先前祁北南说要带他来明家瞧瞧,原只是说说,不想还真带着他来了。
祁北南笑了笑,与他介绍见着的一景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