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除了……许应在傅朝年衬衫上发现两根猫毛,踢踢不久前还蹭过傅朝年。
傅朝年再度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用。”
“许老师也是医生,家里有药吗?”傅朝年手上用力,重新拉着许应坐下来。
“一样的,我不严重。”
家里有脱敏药和外敷药膏,许应都递给傅朝年,让他自己吃自己涂。
许应在他脱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转过身。
于是许应就转了回来,看到了傅朝年精壮的肉体。
“怎么了?”傅朝年停手抬头。
傅朝年说好,他很快擦完药膏,然后又在许应的注视下把衬衫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头有点疼。”傅朝年牵起许应的手,低下头让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手背上,“许老师,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虽然徐宁说过许应从来不留人在家过夜。
许应觉得可以有例外。
“许老师?”
许应轻轻抽了下手,“我家只有一张床。”
“也没有多的洗漱用品。”
他想的倒是全面。
是傅律师的美人计。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一起回的,只要傅朝年不是路痴就该知道车停在哪里。
许应给他开门的时候,傅朝年迎面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这时候许应恍惚地产生了一种傅朝年本来就住在这里,他只是去出了个差,而自己是等傅朝年出差回家的那个人。
但不得不承认,傅律师确实有这种魅力。
楼上的整套被褥都是徐宁下午顺便帮忙买的,许应庆幸徐宁还多买了两条毛毯,不至于让他或者傅律师在家露宿。
“许老师喜欢红色吗?”
他已经洗完了澡,还换好了睡衣,手上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黑发发尾,一步步走近。
“徐宁买的,我下午没有时间。”他补充解释。
许应被他盯着,抿住唇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许应只是搬家而已。
许应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谢谢徐宁。
偏偏傅朝年是他的相亲对象。
偏偏,傅朝年还好死不死地全看到了。
他,傅朝年,带有“囍”字的新婚之夜氛围感极其强烈的大红色床品……要素全凑齐了。
他能联想到的估计傅朝年也全都能想到,所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出来。
“…别看了。”许应不能任由这尴尬的情况持续下去,他眨了下眼,把毛毯用力往傅朝年怀里一塞,转身就去拆四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