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投入深红sE木箱的隔天,桑望生提早来到时间邮局。
他没有说为什麽,只是静静坐在那张老木椅上,桌上铺着空白信纸,笔盖未开。
他什麽都没写,但也没有离开,就像坐在一场无声的对话里,等待某个答案从记忆深处慢慢浮现。
直到苏暮走过来,将一封崭新的信放在他面前。
信封上没署名,却熟悉得像一面镜子。
他怔住:「这是……回信?」
苏暮点点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九分被投进来的。我不知道寄信人是谁,也找不到记录,但那封信……我想是给你的。」
他慢慢拆开信封,里头是一张乾净的浅米sE纸张。笔迹有些仓促,但语气温柔: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谢谢你写下那些话。
你不知道那晚我多想有人能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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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不是你不好,只是对方没能看见。
那晚我几乎就放弃了自己,直到在邮局墙上看到你的信。
所以我想告诉你,不管你现在在哪里,谢谢你还愿意相信、还愿意写信。
你让我觉得,也许我不是一个人。
来自也在练习原谅自己的某个人。」
望生读完,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他没想到,那封无收件人的信,竟真的被人「听见」了。
「我……真的帮到人了吗?」他低声问。
「你不是帮,是陪伴。」苏暮说,「陪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走过某个你也曾经经历的夜。」
那一刻,他终於懂了「信件」之於时间邮局的意义不是为了答案,而是为了能彼此照亮。
邮局里那只灰白木柜,又自己滑出一格cH0U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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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这次,是一封来自古代的信。
信封泛h,边角破损,墨笔字迹娟秀柔和,宛如清末nV子的笔触,行文只写了一句:「致未来能懂此意之人。」
苏暮没有马上拆开,只是轻声说:「这封信,是我等了很久的。」
望生抬头看她:「是你写的?」
她摇头:「不是我写的,是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