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份屈辱如影随形,伴随了她前世种种,即便将人剁碎喂狗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凌宴,此仇不共戴天!下次,下次我必定杀你!
看秦笙半天没反应,凌宴有些慌了,怕自己吓坏了人,也是病急乱投医,想起妈妈安抚自己的童谣,虚虚摸了摸秦笙头顶的碎发,哄着那泪花翻涌的人儿,“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不哭噢。”
好半晌,凌宴已经做好今天就去找胡大夫的准备了,她抱来小凌芷送到秦笙跟前,试探道,“阿笙,你看看我,不是,看看孩子?”
“娘,你怎了?”小凌芷急得快哭出来了。
或许女儿的声音将她从暗无天日的仇恨中挣脱出来,秦笙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眼泪愣是憋了回去,没掉下来。
嘴巴扁扁,她傻兮兮地指了指自个嘴巴,“崩,疼!”
“崩到哪了?”见秦笙会说话了,凌宴大喜过望,“你自己摸摸,看有没有竹刺。”
怕她听不懂,换了种说法,“舔舔上牙膛,慢慢的,看疼不疼?”
秦笙摇头。
凌宴又问,“是刚才吓到了吗?”陷著府
秦笙一顿,点头。
看来是动静太大,秦笙以为她耍酒疯不当人了,凌宴松了口气,继续安抚,“我没喝酒,啊,不会打你的,不怕。”
连哄大的带哄小的,好一会,秦笙才回复正常,笑呵呵的捏起糖棒继续吃。
断了的棒子凌宴哪敢让她放嘴里,直接塞到杯子里化开,当糖水喝了,她又给秦笙拿了根新的,“吃完记得漱口,等会我拿艾草熏熏这屋,到时候你们去对门待会。”
听动静,沈青岚应该检查得差不多了。
母女俩乖乖点头。
关好房门同沈青岚回合,期间凌宴心有余悸地问系统,“我怎么感觉秦笙好像不大对劲,她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与其关心她,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胆战心惊的系统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说:
青岚:唉,雄黄你弄了吗?不是说点艾草,怎么也没整。
凌宴的沉默震耳欲聋。
秦笙摇曳如花:没事的,阿宴有特殊的防蛇技巧。
秦岚:什么技巧,教教我呗。
凌宴:……
秦笙(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气哭了气哭了!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
第48章 人赃俱获[VIP]
当然, 这种涉嫌提示擦边的话系统是不会说的,【一切皆需你自行探查。】
凌宴日常吃瘪,也不在意, 想着以秦笙的脑筋,如果现在恢复记忆应当不至于两年后才跑出去才对, 若要谋划出逃,最多只需两个月,所以……应该还是吓到了。
把往后不能在母女面前大声说话牢牢记在心间, 她又问,“这接二连三的出事, 我应该去庙里拜拜吧?可是会不会被人家看出来不是本地人, 嘶……要不还是别去了。”
怪心虚的。
知道宿主后反劲, 这是害怕上了,系统安静听她嘀咕。
阴差阳错地活过了惊蛰,的确该后怕,太惊险了,真就差那么一点。
若不是阿宴真把秦笙放在心上,关心人家为何喉咙不适回头, 这才看到那条蛇,不然必定被咬!
傻人有傻福, 或许老天也在帮这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
直到,凌宴嘀咕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遇见的这些事, 原身也遇上了,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那个喝酒又赌钱的烂人, 还能活到两年后?凌宴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系统仍是那句,【一切皆需你自行探查。】搪塞了去。
为什么原身能抗过李顺的计谋和那院中潜伏的毒蛇, 这件事同样,天知地知,它和秦笙亦一清二楚。
太多的疑问无人解答,又毫无头绪,凌宴只能把这些都压在心底,因为沈青岚拎着火把和点燃的艾草束迎上来了。
“屋子和院里我都看了,那蛇形轨迹先前应该在杂物堆的酒坛里冬的眠。”沈青岚表情嫌弃,语气也嫌弃的不行,拍了拍身上,“都是灰,杂物就那么堆着最容易招些蛇鼠虫蚁了,你这……”
这么邋遢,简直在帮虫蛇做窝、给人可趁之机,属实活该,她都不想说。
凌宴打了个哈欠,艾草味道浓郁,熏得有点睁不开眼睛,“本想今天收拾,结果下午取粮种耽误时间长了。”
已成事实,解释也没用,凌宴闭上嘴巴。
这事她和景之也有点责任,沈青岚摆了摆手,没再多过指责。
等凌宴把母女俩送到对门,沈青岚进屋搜寻毒蛇的踪影。
竟然丰富的猎户做起事来相当认真,把屋里大大小小角落翻了个遍,连房梁都没放过,万幸结果是好的,没再有蛇这种生物存在的影子。
一走一过难免对上,沈青岚很守规矩,远远地和母女俩点头打招呼,然而看到人家把嘴里的竹棍拿到手里起身回屋,她起了好奇心,知道痞子的烂性子她不好多看秦笙,一直打量着小崽,实在耐不住,她叫住小孩,平时的嗓音又柔了几分,问道,“小阿芷,你刚吃的什么?”
夹里夹气的。
忽然对上陌生人,小凌芷有点害怕,看娘脸上呆愣愣的无甚表情,只好看向母亲,对方表情温和,解释说,“不怕,她是山上的猎户,来帮我们捉老鼠。”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长得……也好看,小凌芷眨了眨眼,鼓足勇气把糖棒给她看,“糖。”
穷鬼如沈青岚,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糖,咽了咽口水,“甜吗?”
小崽记着母亲叮嘱不让边走边吃,趁着站定嗦了一口,重重点头,“甜!”
沈青岚顿住,凌宴甚至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没事了,来,跟阿姨挥手再见。”
小孩听话照做,凌宴给母女俩送回屋,顺手关上房门。
沈青岚回过神来,又是蚕蛹又是糖,痞子家咋这么多好吃的?
且看对母女俩比原先强了不少,这家伙捡起炊家子的手艺转性了?
想寻觅些糖,可那东西贵,绕是沈青岚脸皮够厚也不好意思开口,扭扭捏捏地在凌家厨房呆了好半晌,直到帮凌宴归置好杂物,又一起收拾完大半麻袋的茧蛹才被放走。
走时仍旧揣了两个馒头,沈青岚拿出来吃的时候才发现中间夹着两根糖棒,后来一门心思帮凌宴干活找补糖钱,这些都是后话了。
有身强力壮的猎户帮忙搬运杂物,凌宴轻松不少,但不得不提,沈青岚真的会给她找活干,本来都想休息了,结果又搞那么一大袋蚕蛹,那莽夫粗枝大叶的,树叶都没拔掉,好多坏的都淌汤了,臭不说,还得一个个收拾检查,累的人腰酸背痛。
能吃的挑了出来,沈青岚带走大半,给她留了不少,剩下的大多将要羽化成蛾,只好把这些收到竹筐里盖好,等待它们繁衍产下蚕籽,为她的养蚕大业增砖添瓦。
忙忙活活又一天,今天事情实在太多,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凌宴身心俱疲无以为继,实在不行,太累了,她这个生产队的驴也要罢工了。
稍微洗了洗,给脖子伤口上了些碘伏消毒,虚虚握住她的保命草叉,脱了外衫倒头就睡。
等会还得起来收拾李顺呢。
而对门时常以看热闹为己任,每天不将凌宴吓个半死就浑身难受的秦笙今日却是偃旗息鼓,兴致缺缺。
先是乌鸦、又是野狗、再是毒蛇,有那李顺顶锅,她调动了不少动物,行为有些出格,但再贸然动手的话……可能会被季鸣弦的手下发现端倪。
如今自己这般光景,与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对上毫无胜算,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里面罢了。
那个火坑明显比现在烫脚,她和芷儿坚决不能落到那姓季的手里!
所以再取渣滓狗命,需得放缓,从长计议谨慎行事了。
很快调整好心态,和女儿玩了会,秦笙出了门,对面静悄悄的,人好似已经睡了,来到厨房,灶里暗红余烬温着大锅里的水,暖意盎然,默默舀水回屋,给不大的小人梳洗。
小崽坐在那乖乖伸出胳膊任洗,暖呼呼的毛巾擦上去,一脸餍足,不多时,小脑袋一点一点,好似随时都能睡着,那瘦骨嶙峋的肋间好似贴了层薄肉,刚才秦笙抱她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日三餐养着,油水也足,入手沉了不少,脸色瞧着也好看些了,不过还是瘦小得厉害。
惧怕也好、讨饶也罢,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那渣滓总算做了些人事。
但也不多,就那么一点。
擦洗漱口,小崽困得直哼哼,沾枕头就着,秦笙躺在床上,对着房梁干瞪眼,她想起今天来家里的那个天乾是谁了。
前世不曾见过,但从其长相及猎户的身份来看,应当是那个沈青岚。
她和顾景之,一个赛一个蠢,尤其后者,大庭广众之下信期爆发,引得数十天乾失去理智,真的是个蠢货!那沈青岚就更蠢了,妹妹没护住、心上人也护不住,只有杀人泄愤的能耐,到头来自己也没落得个全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