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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屋檐挡着不好下手,我这才换了个地方,啧,算了,你没被咬吧?”沈青岚悻悻解释,得到没有的答案后,她望了望身后,“蛇就那么丢了?我瞅着好像是五步蛇,泡酒值钱的!”
看沈青岚十分惋惜,有点跃跃欲试想去找蛇,凌宴可不敢分这杯羹,摇头带摆手,“黑灯瞎火的,那蛇趴在地上都看不出来,你要作死自己去哈,我可不要。”
要不是她回头找秦笙,正好余光瞥见了,不然肯定被咬,凌宴阵阵后怕,半天没缓过来。
沈青岚“啧”了声,想了想,五步蛇隐蔽性极强,经常是走进了才发现,躲都躲不开,惋惜地放弃了。
看凌宴实在脸色难看,她又问道,“你怕蛇啊?”
凌宴:……
作者有话说:
凌·草叉战神·宴:还有谁!
秦笙看了一眼,默默转身拿出笔记本。
呜额,我记错素材了……尖吻蝮我脑子抽筋记成了短吻蝮,然后打开百科……出来的是短尾蝮,大哭咬手绢)
五步蛇是尖吻蝮不是短尾蝮,等下再改外貌形态,非常抱歉。
感谢大佬的指正(猫猫鞠躬),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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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艾草防蛇[VIP]
沈青岚又问, “你没吃过蛇吗?”
争强好胜的天乾将下午的吃虫招数尽数还了回去。
吃蛇?凌宴并没有发现其中猫腻,满脸抗拒地被牵着鼻子走。
原先总听家中老人说,家里进蛇赶出去就是了, 最好别打,她问过原因, 得到的答案带着迷信色彩,而在知晓一个叔叔抓蛇吃弄得浑身瘙痒,挠得浑身血淋淋的到处看病的经历后, 这种迷信说法好似得到了证实。
凌宴清楚的知道是寄生虫作祟,所以吃还是算了, 她可不想为了贪那一口惹出大祸。
拎了拎汗透的衣衫, 凌宴脸色不怎么好看, “没吃过,而且我劝你最好也别吃。”
“跟吃鸡脖子差不多。”若不是没有猎物她才不会吃毒蛇,但这就没有必要告诉痞子了,沈青岚趾高气昂格外得意地显摆道,“我看你就是怕,别掩饰了。”
鸡脖子, 您还真会形容,凌宴默了默, “我不怕,我只是怕它突然钻出来。”
尤其带毒的,吓死个人。
“有区别?”沈青岚听了爆笑如雷, “哈哈哈,我看你都快吓死了, 还不怕呢?蛇脑袋都没你嘴巴硬。”
凌宴:……就很难保持微笑。
算了,打不过, 懒得争了。
黑脸融入夜色,不过跟这家伙插科打诨,倒是心里好受多了,凌宴看了看远处树丛,叫住前方笑得直不起腰来的那团人影,“行了,先别乐了,事情办完没呢?你帮我找找家里还有没有蛇了。”
“哎呦,当然办完了。”景之交代的事情她当然得办的又快又好,揉了揉发酸的脸颊,感觉腰都不疼了,沈青岚止住笑意往回走,正色分析道,“今儿个惊蛰啊,那么大个家伙突然窜出来,应该是冬眠醒了,之前没察觉吗。”
“我要是察觉了就不会被追这么惨了。”凌宴也一脸懵逼,想了想,蛇又不会挠墙,应该不是前两天装神弄鬼的家伙,她就是忙不开没来得及打扫卫生,不然哪会出这档子事,真的是……
沈青岚一边打量院墙,一边往回走,说道,“嘶,你家院墙那么高,平时又总锁门,是不是又是那个李顺丢进来的?”
那个王八羔子做出什么事她现在都不意外,凌宴简直头皮发麻,哀声求助,“女侠快别说了,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家里还有孩子呢。”
“行。”看她着急,沈青岚加快脚步,提醒凌宴,“对了,你可以弄点雄黄撒屋子周围,这样蛇就不会再进来了。”
雄黄?她记着那东西药铺有卖,价格可不便宜,穷鬼幽幽看向另一个穷鬼,“有没有便宜点的法子?”
“艾草也能防蛇,不过要点燃用味道熏才行。”怪麻烦的,山里就怕着火,不如雄黄来的方便,反正沈青岚宁愿弄雄黄,各有优势就是了。
艾草能防蛇?家里正好还有原身留着隔离信香的艾草,等会点上熏一熏,凌宴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且看门口还堆了个麻袋,好像挺沉,走进的沈青岚要背,她寻思过去帮把手。
咦,滂臭。
熏得她差点背过气去,凌宴捏起鼻子,瓮声瓮气:“你弄得啥玩意?秀才不说一点就行了吗,咋弄一麻袋?”
这么臭背家里可不行!
“这哪是,我都弄好搁土里呢,特娘的挖那破东西漫山遍野找,手上臭死了,洗都洗不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沈青岚恶声恶气十分不耐,至于麻袋里的东西,瞥了眼屋里的灯光,顾忌着孩子不知道的事,她偷摸解释道,“这是你给我弄得那个吃的,我自个煮了锅都没法下嘴,你帮我弄弄。”
煮了一锅大蛾子汤,可把她恶心坏了,一想起来就干哕。
凌宴:“你还有时间找这个?”
“到处都是,随手一捡。”沈青岚不以为意。
随手捡一麻袋,可真有你的,被人家好心提醒,又有求于人,凌宴不会推辞,点头答应了。
两个天乾在外面嘀嘀咕咕,小凌芷竖起耳朵探听,惦记外面的动静,紧张到忘记啃手里攥着的骨头,不知何时,悠哉吃糖的娘亲脸上渐渐没了表情,感觉在晃动的火光下有些吓人,她瑟瑟得唤了声。
“娘?”
秦笙露出一个微笑,偏头看向女儿,“怎么啦?”
小凌芷不是很明白,但她感觉这个时候跟娘提起母亲的话……娘一定会不高兴的,而且是很不高兴的那种。
小小的脑袋摇了摇,“没事。”
“还吃吗?”秦笙指着光溜溜的骨头问女儿。
母亲果真说的没错,嘴巴很痛好像尝到血味了,小凌芷再次摇头,“不吃了。”
秦笙把骨头收好,捻起帕子给女儿擦手和脸。
与平常没什么分别,然而她心滴出来的血已然成河。
那个渣滓竟然躲开了,真的可恶!好气呀!
还有那条毒蛇,去年冬天被冻得半死不活,她那时痴傻没认出来,以为是柴火就抱回来放在厨房,醒来就翻脸不认人,差点把她咬伤,虽然她也不怕就是了,但操控的能力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傻乎乎的拜托它护着点她们母女。
条件是,她要帮它渡过这个冬天,于是她给它找了个空酒坛子。
对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冬眠睡大觉,天气暖了又推三阻四,反过头来跟她倚老卖老阴阳怪气。
以为有多厉害,结果让那渣滓一草叉打飞?
快给秦笙气笑了,若不是她身体亏空的厉害无法施展,早就自个操纵毒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真是越想越气!
气死了!
恼怒异常,秦笙眼眶含泪眼角泛红,旁边的泪痣好似亦染上红晕,橘红灯火的映照妖娆曼妙,夜晚,灯下的美人轮廓朦胧,有种令人梦魂萦绕的魔力,分外动人。
一如高高在上的神女。
她叼着糖棒,正耐心地为孩子擦着手指,使得那份虚无高贵的妩媚沾染了烟火人间的平淡,好似自云端跌落,谁人都能据为己有。
凌宴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脏竟猛地漏跳了一拍,一时失语。
世人皆看重外貌,如此美人赏心悦目,她也不能免俗。
秦笙她,真的真的很好看。
不知为何,凌宴想到那个能够拥有秦笙的真命天A,一时间心里好似嚼了一大口没熟的梅子,是又酸又涩。
还苦……
贪念就会生出虚妄,而虚妄正是摧毁信念、行恶的源头,凌宴及时遏制住心底苗头,柔声安抚,“吓到你们了吗?没事了,老鼠突然窜出来,这才声音大了点,你们不用怕。”
眼前的天乾一如往常温柔和煦,但闪动的眸光、额角伤疤旁的冷汗、纷乱的发丝和衣角不难看出方才的惊心动魄,那些她半字没提,只把好的一面示于人前让人安心,狼狈苦涩都自个咽了回去。
然而这个无恶不作的恶棍竟然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秦笙心底仇恨滔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嘎嘣”一声,口中竹棍瞬间咬断。
小凌芷顿时看了过去,眼睛瞪得老大,凌宴大惊,急忙上前,掰开秦笙的嘴巴抽出断了的竹棒,灯火昏暗,看得不甚清楚,关切追问,“扎到没有?”
她不能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会露馅的,那就更糟了,秦笙放空自己任由对方施为,试图压下激增的恨意努力做出那副痴傻的模样。
可太难了。
十六岁家族覆灭,无数人命堆砌才让她逃出生天,却被歹人糟蹋强行结契锁在屋内,整整四年饱受摧残,她堂堂大巫,最具天赋的继任者落在这渣滓手里,竟弄得比那勾栏里身不由己的妓子还轻贱三分!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任人宰割反抗不能,她枉费族人血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