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头到五脏六腑乃至不可言说, 痒意蔓延。
噗通噗通,两处不同来源的心跳声将她的思绪彻底占据,甚是美妙,指尖不自觉伸向跟前领口,交叠布料纷乱,拨出一道口来,只要……
她无比确定,只要……这个人就只会属于她,永远不会离开,这是她唯一的捷径。
合欢散发作,秦笙望着身/下那以往的温柔因轻语变了味道的脸,魅惑诱人得有些陌生,但毫无疑问,她爱极了她这幅模样,只有自己能看的,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眼底雨/火喷张,侵占、掠夺的精光隐隐闪动,秦笙闭了闭眼俯下/身去,艳红的唇即将触及她日思夜想的“故乡”。
意志即将屈服于诱惑,沦为欲望的奴隶,不论如何,她们都该在一起,这个人只能是她的。
“嗯……呜。”凌宴眉头紧锁,药效加持下唯鼻息尚可挣扎,分外无力。
但见秦笙一口咬在她下颌,尖利的犬齿死死叼住那层软肉,双目圆睁牙齿磨动,一如野兽进食,磋磨猎物。
硬生生给半昏迷状态的凌宴疼到吭声,可见这口是结结实实,连肉带骨一起遭罪。
极力克制着坤泽的本能,似是忍得狠了,秦笙眼底血丝猩红。
破阿宴!天天馋人!天天气我!
我费尽心思辛辛苦苦送你荷包,你竟然还我忘情汤?中了下三滥的招数,不能动了吧?你还想推开我?你可真是……你真气死我了!
让你好好疼上一疼,往后我再跟你算账!
好一会,秦笙松开嘴巴,从腰间摸出瓷瓶倒出两颗豆大药丸,有些粗暴地掰开凌宴嘴巴塞了进去,掌心拂过整齐的凹陷齿痕,尤其红红的犬齿牙印,看着自己留下来的杰作她终于满意。
给自己丢了个药丸,嘎嘣嘎嘣嚼碎,藏于舌底保持清醒。
再看那张带了自己牙印的脸,秦笙有些心虚地抹了抹,没咬破,真想好好亲上一亲,可这一口下去,说不准又要躲她躲到多远了,她才不干因小失大之事。
臭臭的脸半天不见舒缓,秦笙冷哼一声,不想跟她置气。
理智逐渐回笼,她开始思索究竟是谁在自己跟前班门弄斧,玩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套。
能将两种药混在一起下,范围不大,对了,只能是那杯水,阿宴回来倒水喝,自己没动,她喝完就换了一壶。
问题出在水……
窗外鸟叫忽起,她神情陡然一凛,下意识看向窗口,守在这的鸟儿竟说这窗是她们回来前不久自己开的,窗口始终无人出入,她们回房亦没撞见人,秦笙扫了眼房梁,心说难不成有人没舍得走?
既然这般贪心,那就留下来吧。
娇哼几声,扯动布料发出声响,秦笙面若寒霜,做完这些,唇角冷笑尚未扬起,猛地将掏出几个瓷瓶朝榻下丢去。
怕有失手,她一连丢了一串,瓶子摔得粉碎,榻下噼里啪啦,药粉弥漫分外精彩。
秦笙撑着身子捂住口鼻,顺便拿帕子盖在凌宴脸上,好整以暇静待结果。
听起来似是她们忽然回来将小贼堵个正着,能翻窗跑却留了下来,这屋里能藏人地方就几个,除了房梁就是床下,她才刚躺过,里间床下绝对无人,那就只剩阿宴榻下了。
啧,也就是她今日不适才叫小贼钻了空子,竟然在她俩身边躲了那么长时间,一榻之隔,藏着偷闻阿宴信香?
又渗人又恶心!秦笙满脸糟糕,厌恶得不行。
不知道阿宴在哪招得人,这么巧让人盯上,秦笙捏了捏凌宴盖在腹部的指节,呲了呲牙。
对方脸上红晕未退,倒是平和许多,喷涌的信香同脉象一道渐渐趋于稳定,想来并无大碍,等药起效,解了蒙汗药的劲儿就能醒过来了。
这也就是有自己在她身边,不然县里可没有大夫治得好她,一直被合欢散折磨,那等结局……秦笙满心不忍,捏捏她的手心,不愿多想。
等吧,榻下都是药粉,她就不信他不喘气,时不时的,秦笙再丢个瓶子补上,生怕那贼人吸不进去。
端是一个财大气粗。
不一会,噗通一声,重物跌落的声响自榻下传来,秦笙探出身子弯腰朝榻下看去,一头黑发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