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燕多了三天假期,没搭理外面的事,也没和吴月见面。
爆炸后的第三天,贺飞燕和吴月,以及另外几位老师被轮番拷问,被关了起来。
她心里清楚,大概是姜榆要引出来的蛇,出洞了。
贺飞燕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没把焦宗耀拖下水,以后就再难摆脱他了。
吴月握着她的手背,“你嫂子不是一般人,焦宗耀再怎么攀咬她,都没人敢把她关起来。”
他再一次提出地震捐款的事,顺势拿出了姜榆和秦昀岸的通信。
耐着脾气把证据一五一十摆出来,已经耗尽他的耐心。
钱主任沉声道:“学校爆炸一事还没有眉目,目前以学生为先,暂时不能动姜科长,免得人心惶惶。”
“谈不上,我只是认为这些信件,不足以往姜科长头上扣罪名。”
“姜科长与秦昀岸所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因而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那些炸药是怎么回事,谁埋的炸药?危害着社会与人民的敌特又有哪些?焦副主任明白吗?”
钱主任的话,让焦宗耀一退再退。
“你指控和贺飞燕与敌特勾结,制造这一场爆炸,那敌特呢?焦副主任,总不能全凭你一张嘴吧?”
和钱主任对视半晌,他蓦然松开拳头,勾起唇角,眼底露出锋芒。
钱主任两手一摊,“自然不会。”
一沓资料,记录得非常详细。
焦宗耀正气凛然,“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我受累一些无所谓,只是希望钱主任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那就劳烦焦副主任走一趟,配合调查。”
几人顷刻间围住焦宗耀,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双手。
“钱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焦宗耀没有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接被人堵住嘴拉走。
而姜榆,就像是置身事外,没受到丁点波及。
“都没事吧?”
吴月小脸惨白,苦涩一笑。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焦宗耀,她该怎么办。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有一样,焦宗耀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出来。”
姜榆立在原地,任由她依靠着自己。
“飞燕,你扶着吴月,我们先回家。”
她仍然像是处于状况之外,“所以,这个局,包括学校那一场爆炸,都是为了焦宗耀做的?他就这么进去了?他犯了什么事儿?”
她闭了闭眼,还不算完全放心。
回到家中,众人默契地不再提焦宗耀的事。
姜榆和她介绍:“这位是邹婶子,等我生了,由她来照顾我。”
她儿媳妇怀着遗腹子,家里不能坐吃山空,邹婶子才决定出来当保姆,给儿媳妇减轻压力。
邹婶子已经在家里试做了几天,也确实让姜榆挑不出毛病来。
吃过饭,姜榆才和吴月说:“先回家看看你妈妈。”
“我妈会受牵连吗?”
“我明白了。”
“姜榆,我儿媳妇也是这几天生,我能不能预支一部分工资?”
邹婶子苦笑,“就是因为我孙子要出生了,我才出来干活,以后家里多了一张嘴,开销可大了。”
“两个月的工资吧。”
邹婶子接过钱,顺势和她请假回家一趟。
邹婶子揣着钱急匆匆回家,尽管姜榆这么说了,她却不能不知道本分。
她打开门走进屋,瞧见桌面的冷饭残羹,立马挽起袖子收拾。
等她把桌面的狼藉收拾干净,她儿媳妇才慢悠悠从床上起来。
“我和姜榆预支了工资,你不是快生了嘛,今儿就收拾东西,提前住到医院去。”
邹婶子道:“是不是万元户我不知道,但条件是不错,
“虽然才在那边做了几天,但我真觉得姜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你都不知道贺科长对她多好,每晚都端水给她洗脚呢。”
易霞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
邹婶子嗔道:“怎么能这么说,往后妈也有工资了,不至于让你们娘俩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