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失忆为由,走出豫南,来到首都,搭上蓝饶萍。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丁禾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
经贺庭岳一提,这个总是想不通的问题,才渐渐清晰明了起来。
这个想法一出来,姜榆就惊住了。
“丁禾不是在地窖里发现的‘受害者’,她身上没有被虐待的痕迹,村子里拐卖女同志是为了生孩子,丁禾年纪却这么小。其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走,回家。”
今天勘破的真相,像一块大石压在姜榆心头,一连好几天心情都有些郁郁。
天气越来越冷,有时候出门极不方便,贺庭岳都想让她提前和厂里休假。
恰好这时,郑厂长和她提了一件事。
姜榆点点头,“中旬左右,但这两次检查,大夫都说会提前。”
姜榆已经连续提了吴金顺两次,都被拒绝。
“我能提前知道是哪位吗?”姜榆问道。
“是焦宗耀推荐的吗?”
姜榆垂眸,似在思考,其实心中跟明镜似的。
他媳妇儿孙水仙在妇联很多年,但一直没有往上升的机会。
最好能趁着她生孩子这段时间,把她挤下台。
郑厂长眉头一皱,“可是你走了,宣传科无人可用。”
见她如此坚持,郑厂长只好点头。
反正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郑厂长既然答应姜榆,便会极尽所能,把事情往后压。
在他眼里,郑厂长和姜榆是同一个阵营的。
焦宗耀直接冲到钱主任办公室质问:“姜榆即将休产假,她休假这段时间,宣传科群龙无首,怎么保证工作的正常进行?”
焦宗耀憋着一口气,“我也是为了纺织基地着想!钱主任,我上回提的问题,并非无理取闹,难道姜榆名下有如此大数目的资金,不应该溯源吗?”
钱主任抬眼看他,气势沉沉。
焦宗耀并不否认自己意图:“科长一职,本就是能者居之。倘若姜榆不行,自有大把人取代她。”
他已经答应郑厂长,给吴金顺一个表现的机会。
焦宗耀无法,咬咬牙,气冲冲走出了办公室。
她的调任申请迟迟没有批下来,便知道焦宗耀这头事没办成。
焦宗耀现在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会和她撕破脸,还得好声好气哄着。
姜榆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手段激烈,把她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归心似箭,恨不得踩着铃声冲出教室。
下课铃响起的那一瞬间,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连带着课室都在颤动。
隔得老远,听见吴月嘶声呐喊:“飞燕,让孩子们都出来,教室里有炸药!”
“都出来!全部都出来!按照之前地震演练的,有序撤离!”
一个学校几百个学生,在老师的组织下有序撤离。
她脚步突然顿住,两个,三个,接连几声爆炸。
反观那些有学生在的教室,风平浪静。
贺飞燕盯着她看,“你昨晚找我嫂子,说了什么?和今天的爆炸有关系吗?”
学校发生爆炸,不可避免引起动荡。
她明明没瞧见有人受伤,隔天一看报道,竟然有三个学生在爆炸中受伤。
她才想着出门去学校一趟,便被贺正东喊住。
“现在?”
贺飞燕道:“我先去一趟学校,你带着何杏和妹妹先过去。”
贺飞燕眯着眼,“你也知道?”
姜榆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这事儿不是得压下,影响越小越好吗?
她带着几个弟妹回到家中,姜榆也只有一句话:“不听不看,你别管就对了。”
姜榆打断她的话:“你只是个老师,旁人问起,你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学校停课三天,说要排除隐患,彻查爆炸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