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能接受的底线就在这儿,贺东齐必须从部队退出来,没去劳改就不错了。不然您老人家且等着,我早晚弄死他。”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我们走吧。”
“爷爷,那我下回再来看您。”
姜榆:“……”这不是婆婆才该有的台词吗?
“姜榆!算我求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你作对,你就放过我儿子吧,就这一回!”
看着她恳切哀求的模样,姜榆眼底一片平静,没有丝毫同情。
魏秀茹愣了好一会儿,一时间想不起“张申”是谁。
“我的机会,是我男人给我的,不是贺东齐手下留情。所以我凭什么,要给你儿子一次机会?”
她回过头,轻笑一声。
魏秀茹失神想着,她是什么感觉?
她那时觉得,自己总有一样,是比得过卫白筠的。
魏秀茹不知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多久,明明太阳很大,她却觉得通体寒冷。
不多时,贺钧道从外面走了进来。
“秀……大嫂,怎么了?”
“是我害了东齐!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想着去为难姜榆。”
贺钧道抬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贺钧道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却又不忍心。
魏秀茹哭声一顿,忽而抬头看着他,神色哀戚。
你怎么知道是观音?
加上厂里发的奖金,家里存折上的钱已经破了一万三。
“这些金银首饰都有现成的,以后飞燕真要是结婚,也不需要重新置办。这些钱,我打算给几个孩子买房子。”
“不在这附近买,往西城那边看看。”
贺庭岳对她的决定没有异议,反正家里的钱交到姜榆手里,他也放心。
西城那边很多独门独户的院子,比较齐整,买下来放着也不亏的。
玉器放一边,金饰银饰分开放,加起来有不老少。
灾区重建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姜榆觉得除了这点钱,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你做主就是。”
他会过来,自然也是为了贺东齐来的。
他收起了那眼高于顶的模样,换上了和蔼的面具。
这话姜榆要是听得进去,就不会有今天了。
贺钧道脸色一僵,从口袋掏出存折。
姜榆:“……”好阔气。
“贺钧道同志,你确定吗?”
别说九千,就算是九百,一般人家也得掂量掂量。
“不过姜榆你自己得想好,不要为了一时之利,和贺家走向绝路。这笔钱你收了,往后贺家就不可能再认你和小贺。”
“你这种大话,我听多了,贺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呢,贺钧道同志。”
“慢走不送。”
他自认为贺家已经多次示弱,可姜榆毫不领情。
他出身贺家,有老爷子的功勋罩着,自以为高人一等。
姜榆突然有些好奇,贺钧道这种人,要是摔落泥潭,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傲慢有多令人讨厌。
姜榆和他提了钱的事。
贺庭岳摇摇头,“不见得。”
贺庭岳摇摇头,对贺家的事不怎么感兴趣。
一个是方正的四合院,和东民巷那边的差不多格局。
姜榆瞪大了眼,“六千?”
贺庭岳笑了声,“正常。”
“还有一个呢?”
姜榆算了算手里的钱,“只选一个的话,太难了,要不都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