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模样,真叫人讨喜。
姜榆收起这小财迷的样子,把盒子放到贺庭岳的手上。
“我还有一个条件。”
姜榆道:“我婆婆之前留下来一部分嫁妆,得还给我们。”
姜榆眨了眨眼,“魏秀茹同志,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从你手里抢过东西?你污蔑我,我可是要报警的。”
“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白筠留下的东西,在你手里保管着,你那时还说要留给飞燕和庭岳。”
姜榆笑了,“你手里拮据,就花前妻留给两个孩子的嫁妆?你怎么不花现任的钱?是你不想吗?哦,原来是你现在这个穷,没钱呀。”
贺经义一张老脸都被姜榆撕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践踏。
“把白筠留下的东西都拿出来!”
姜榆:“咦咦咦,更恶心人了。”
她憋屈啊,明明都被姜榆抢走了,她还得背锅。
魏秀茹别开脸,“我没钱!”
魏秀茹气不过,咬着唇,神色愤愤。
贺经义低下头,在心里做着权衡。
实在太憋屈了!
老爷子冷冷一笑,“是不是丢了,我怎么知道真假?不必找这么多借口,你只说还不还就是了!”
老爷子直接朝着他伸手,“把你们存折都拿出来!”
贺经义和魏秀茹都不动,还和老爷子死犟着。
贺经义知道老爷子这是铁了心,改变不了他,便把矛头对上姜榆。
姜榆耸耸肩,“目前看来,也没坏处不是吗?物归原主的道理你们不懂吗,怎么搞得好似我们是强盗似的。”
“你就是强盗!就算是卫白筠的嫁妆又怎么样,进了我的口袋,那就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拿回去?”
姜榆哼笑,“就凭你儿子还在我手里,就凭这些东西你不还,你儿子就得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儿子去劳改。”
魏秀茹果然急了:“等等!”
“经义,要不你还是把存折拿出来吧?”
她没有收入,贺经义的工资又不在她手里握着,这些年也没能攒下什么钱。
这么多年,他吃住都在家里,在生活上没什么太多花销。
姜榆扬了扬眉,有些吃惊。
徐阿姨忙道:“有的。”
姜榆坦然道:“我算算这些钱够不够还我婆婆的嫁妆钱。”
这些已经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贺经义一噎,他自然知道,可姜榆又不清楚。
心里游移不定,见姜榆认真算了起来,还真以为是贺庭岳手上有单子。
贺经义连工资都不会给魏秀茹握着,因而给她保管的东西肯定也是少数。
后来得出的数目,超过了三万。
贺经义怒哼,“我没钱,就这六千,你爱要不要!”
“做梦!”魏秀茹大喝一声。
“看来是没得谈了,走吧。”
“老爷子,自古以来就没有当了小偷,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道理!我婆婆留下来的东西,那是给她两个孩子的,凭什么进了这两个贱人的口袋?”
这话太不给面子,连老爷子这一张老脸,都觉得火辣辣的。
贺经义和魏秀茹确实不要脸面。
魏秀茹惊声吼道:“老爷子!这钱都给姜榆了,我们两口子怎么办?”
他拍板定下了这件事,顺便叫姜榆写了一份协议,他当见证人签了字。
贺经义不情不愿,几乎是被强摁着签了名字,背上了一笔巨债。
“这下,可以放过我们东齐了吧?”
魏秀茹瞠目,质问道:“什么离开部队!我儿子大好的前途,他凭什么要离开部队!”
她施施然起身,收好了协议。
尤其是贺经义当时还是部队的人,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罪名,够他喝一壶了。
换做是姜榆这烈性,非得和他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