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科长,违抗命令,要受处分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大家错愕不已。
薛厂长呵了声,“庭岳啊,你也太冲动了!要知道,一份好工作可不会等着你,你不干,保卫科多得是人能胜任!”
薛厂长看着他这架势,“你这是想跟我们动手?乖乖让我们进去,搜完我就走。”
“薛厂长既然要搜,总得拿出一个说法。我好歹是二厂职工,你们凭什么说搜就搜?就凭你们毫无根据的猜测?”
姜榆:“搜到了怎么样,没搜到又怎么样?你总得拿出一个章程来。这么多人看着,总不能往后你薛厂长看不惯哪个,就带人抄家,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向来能言善辩,鲜少有人说得过你。既然你问起,那我就和大家说说!你先前挖到的东西,厂里怀疑你贪墨。”
薛厂长扬声道:“你存折上的钱,不就是证据!”
薛厂长脸色黑如锅底,“有完没完了!这是纺织工业革委会下的命令,谁敢阻拦,就是她的同党!”
“小贺辞职,你就干看着?”苗石兰居高临下,盯着郑厂长。
郑厂长抓了抓头发,“我能怎么办?焦副主任还在厂里盯着,我现在四处受掣肘,有心无力。”
“你媳妇儿说的不错!”周大妈不知何时来到厂里,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现在焦头烂额,实在没空应付她。
郑厂长耷拉着脑袋,“焦副主任亲口下的命令……”
周大妈劈头盖脸骂了一大堆,郑厂长满脸憋屈,他现在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
周大妈掷地有声:“当然是保护你的人,不能让那些兢兢业业为厂里做贡献的人寒了心!”
就因为外面的流言,就恨不得往姜榆头上扣帽子,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郑厂长不作为,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什么都没有
他身后站着一厂二厂保卫科的人,几乎挤满了院子,双方形成了对峙。
薛厂长万万没想到,一向稳扎稳打的郑厂长,会选择在这时出头。
薛厂长冷笑,“那你们呢?跟贺庭岳一样,不干了?”
林长安第一个站出来,单手插兜。
薛厂长不可置信瞪起了眼,指着他吼道:“林长安,你可是才升职!”
他想卖林长安人情,拉拢他过来。
薛厂长气得肝疼,在人群中瞧见谢晋昌的身影,怒吼出声。
谢晋昌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他。
林长安顶上,他就不用去拼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了,正好。
郑厂长知道自己来了,就没有退路。
“姜榆没犯任何错误,任何一个人都没资格这样对她!”
这么多人护着她,她却不能心安理得躲在他们身后。
这么多债,她背不动。
薛厂长脸色紧绷,“必须搜!”
“笑话,搜不出来就搜不出来,我只是执行焦副主任的命令,还能如何!”
“那就搜吧。”
姜榆侧身让开,昂首挺胸。
隔着众人,她遥遥和贺庭岳对视。
贺庭岳忽而笑了起来,他媳妇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吃亏的。
“搜吧,薛厂长。”
必须搜!把东西搜出来,姜榆和贺庭岳便百口莫辩!
看着薛厂长带人进屋,众人的心不约而同提到了嗓子眼。
一定要搜出来,她只想给刘大贵报仇!
不然这些人极有可能带着东西进屋,栽赃陷害到姜榆头上。
反倒是姜榆和贺庭岳,看起来是最为淡定的。
丁佳楠凉凉说了句:“卸
郑厂长也是无奈,这事儿他说了可不算。
看见林长安一行人进来盯着,他脸色愈发阴鸷。
“厂长,这间屋子没有!”
“堂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