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向红脸色铁青,她确实没有立场。
姜榆懒得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她又不是罪犯,就算是,也轮不到付向红来审问。
因为刘大贵被抓,付向红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姜榆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向红,你这就有些偏激了。归根结底,你男人被抓也不是因为姜榆,是他自己行事不端。他不和张春花接触,就不会有今天。”
不是她的东西,肖想也没用。
徐丽华气得不行,干脆不再劝她。
姜榆可不管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该收的账一点没忘。
林红霞气结,“你有没有良心,你咄咄逼人,也不怕把向红一家逼死!”
姜榆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这也不是他们头一回见识到。
付向红走后,姜榆挖宝这件事还在家属院持续发酵。
一面有人笃定她留了不少,不然怎么可能成为万元户。
发现了宝藏就应该全部上交,她凭什么私藏。
这个机会,可不就被魏楠抓住了。
但他作为宣传科的人,主动为难姜榆,容易被抓话柄。
薛厂长对姜榆和贺庭岳成见已久,他只需要稍加挑拨,便能把那五分的不满,扩大到十二分。
姜榆因为请假,没有出席会议。
“无论是厂里,还是家属院,现都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当然相信姜科长不可能做出监守自盗的事,可其他人不信,我建议姜科长自证清白,以自身为榜样,说服大众!”
“监守自盗?这四个字用得似乎不准确。”
“我媳妇儿把东西上交厂里,还要被人质疑,往后谁要是再发现这些,还不如自己留着。”
苗石兰点点头,“姜榆的无私贡献缓解了厂里财务紧张的问题,我们反过来质疑她,这和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
郑厂长还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然而薛厂长早在提出召开会议之前,便把事情捅到了纺织工业革委会。
“不把这件事平息,往后群众会怎么看待国棉厂?我们正值关键时刻,要杜绝一切隐患!”
偏偏焦宗耀出现的时间点,恰逢钱主任出差,不在北城,纺织工业革委会成了焦宗耀一言堂。
“老郑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这心肠还是太软。”焦宗耀打断他。
焦宗耀瞥了他一眼,“那就交给薛厂长吧,好好办,这么多人都盯着呢!”
从厂里召开会议,姜榆就知道自己今天势必要躲不过了。
可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他们便带人搜家,姜榆心中憋屈。
这些消息传来的时候,丁佳楠正好在姜榆家中。
就因为外头那些传言,冤枉一个对厂里做出过贡献的人。
薛厂长和他平级,他上面还有领导。
叶竹沉默片刻,“你家能搜出那些东西吗?”
“我家没有。”
“我在北城认识一些人,你不介意他们过来采访你吧?”
“听说你做过不少轰动的大事,但低调得很,先前我有一个朋友就很想采访你,但那时我急着回沪市,没找到机会。”
姜榆谦虚道:“算不得轰动,但我很乐意配合。”
“别怂,我从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站在高处发光。”
叶竹走后,丁佳楠才开口:“要不我去找郑厂长说说?”
姜榆摇摇头,“郑厂长未必能说上话。”
如果到最后,结果还是无法改变,她认命。
但真发生在姜榆身上的时候,心里还是愤慨不已。
姜榆苦笑,“丁导,谢谢您。”
“怎么会,我还需要你们作证,我的钱很大一部分是剧本的版权费。”
听见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姜榆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还以为姜榆犯了死罪,过来抄家呢。
在一旁幸灾乐祸:“活该!”
袁佳茵不屑道:“他们家这么多人,哪个有良心了。”
薛厂长带头,但带的人没有国棉厂保卫科的人,都是生面孔。
姜榆笑了笑,“我还以为他们会让你带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