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人在县上,外头已经有了产业,心里会别有些自得的感受。
祁北南又问了一句。
萧元宝道:“比做秀才的时候可涨了好多,秀才月两百八十个钱,岁粮食一石,四钧肉,布匹且还是没有的。”
“官职若有空缺,举人是能前去参选直接做官的。秀才虽有了些地位,却还不曾能有做官的资格。”
祁北南道:“若秀才举子的家境十分艰难,也难能安心读书考试报效朝廷,尽数前去钻营糊口去了,如何还能全身心投入。”
中秀才中举的奖赏,月俸,只一年比一年的少,对今砍半不为过。
彼时有些微薄功名的读书人都不值甚么钱了,遍地都是穷酸书生,秀才在酒楼做账房理账的屡见不鲜。
萧元宝不晓得那些,总之不管怎么说,现在都高兴。
放眼整个县里都没几个举子大相公,就更别说是解元了,他心中光彩万分。
“我这名次,可还满意?”
祁北南笑道:“当真是贪心。”
萧元宝当真仔细想了想:“是应当的。”
说来,这些年,他也没觉得祁北南有甚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可有甚么想要的?”
祁北南眸中起了笑,凑到萧元宝耳边去轻语了一句。
他推开了祁北南一些,羞赧又虚恼道:“不行!”
萧元宝有点磕巴,但却微抬下巴义正言辞:“没、没成亲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他倒也没有勉强,退后了些,声音有些发弱,可见的失落:“那好吧。”
心中却凶巴巴的想,这人可真坏!
萧元宝闻言心头一慌,偏头问道:“瞧、瞧什麽来?打什麽硬仗?”
“呃……哦。”
“那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我什麽都没以为!”
祁北南看着出门去的身影,慢悠悠道:“搬出老丈人来,我也是不会怕的。”
萧元宝出门来,一头就撞见了前来的萧护。
萧护面有喜意, 高兴了一路, 时下心情才平和了些。
但话说回来,谁又会嫌女婿能够更出息些。
说起祁北南,萧元宝脸又一阵发红, 说道:“在、在书房里呢。”
面红耳赤, 嘴上磕巴, 又还刚从书房那头出来。
萧元宝立马睁大了眼睛:“没、没有啊。”
萧元宝连忙道:“没有的事, 哥哥一直待我都挺好的。”
萧元宝笑着应了声:“家里还有外头送的羊羔酒, 可好了,阿爹一会儿喝。”
他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 微有些不自然的喊了一声:“萧叔。”
祁北南请萧护坐下,又与他倒了一盏子茶汤。
萧护道:“这些年你俩一同读书,相交甚好,如今一同中举,真是一桩大喜事。”
萧护看着玉立青松般的祁北南,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婿,再是没有让人比之更满意的了。
说罢,他又试探道:“你可把婚约的事情与他说了?”
“你俩一起长大,一道这么些年,心中有情,定是会走到一起的。”
萧护语气和缓,言语间可见对这桩婚事的满意和期许。
“只一点……”
都是男人,萧护还能不晓得。
祁北南眉心一动,明年四月便是春闱,三月就得出发进京赶考,待进了京,耽搁的时
如今已然九月上了,他犹嫌与小宝能一道的日子不长,就又得别居两地。
这如何使得。
萧护见他没有着急忙慌立马答应,姑且还有点可信度。
见祁北南乖顺,并没有因为中了举便目中无人,便又道:“眼看着就要春闱,时间紧凑,也是不想你因旁的分心。”
不过能如此这般,也是不错了。
祁北南诚然道:“您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
午间萧元宝做了两道祁北南和萧护都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