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

第120节(1 / 1)

“便先折返,重新准备?”

先前也是心大,想着前去磷州也不是头一回了,都已经有了些熟悉,出发的日子便定的晚,谁预料路上会有这样的事。

“几位郎君,作何不前啊!”

马俊义见此,赶忙上前去攀谈。

得闻了有歹人害读书人的事,那为首押货的魁梧汉子道:“我们一行镖师要去磷州送货,郎君们若是担心,不如与我们结伴。”

诸人不免喜出望外。

“这些贼人最好教我碰上,不与他一通腿脚,他不知太平日子过着有多舒坦。”

祁北南想着回去重新整装费时间不说,也不一定能找到比这些镖师手脚更好的人随行了,便答应了下来。

祁北南身形高大,且不似课室里的另几个读书人那般书生气重。

他便随着押镖人走在前头些。

赵光宗体格子也还成,随着人赶马车去了。

“郎君,你的那身青色衣裳真是好看,穿着就似读书人。”

“蠢小子,你以为是那衣裳的功劳,不知是人郎君气韵好。”

“无妨。”

“多谢郎君!”

看似欢快而发的动作,祁北南却见拳拳生风,当真是练家子。

少年道:“郎君,唤我秦缰便是,今年十三了。”

“我八岁就跟着我爹走镖了,南来北去的,瞧着就比同龄人大些。”

镖头儿道:“郎君勿要夸他,这小子皮实得很。”

祁北南道:“如此虽吃苦头,却长了一身本事,也是难得。”

几日后,大伙儿顺利抵达了磷州。

住进马俊义家里人提前赁好的宅子里时,提心吊胆了几日,大家方才将悬着的心落进了肚子里头。

赵光宗应道:“可不,往后说来,又是一桩趣闻。”

夜里,祁北南在灯下写信回去报平安。

“快了。”

“你这是作甚?”

祁北南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竟是还这般,也不怕人笑话。”

祁北南半晌不见赵光宗回答,走上前去,这小子裹着被子竟已经睡熟了去。

祁北南看着窗前的皎皎明月,桂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他轻轻吐了口浊气,不知觉间觉着自己变了许多。

如今竟是为保安生,连半路返还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晚间, 雨疏风骤。

萧元宝喊了刘妈妈和赵五哥赶紧前去把各屋子的门窗闭好,园子里的树木被风刮扯得老长,廊子间尽数是被卷起的残败枯树叶子。

本是还未曾落尽的白幕, 这朝风雨喧嚣,笼了茫茫灰暗之色。

萧元宝在屋里,听得外头阵仗大,放了灯罩的烛火也依然有些晃荡不安。

算着日子赶考的队伍已经去了三日有余,要是车程快,差不多是能到磷州了, 若是路上行得慢, 只怕是还在路上。

若在外头赶路, 雨幕糊视线, 泥泞官道不说;风大经行林间方才吓人, 不知甚么时候就教风刮倒了树木枝干, 砸在人身上可了不得。

萧元宝夜里听着外头的风雨声, 总觉得烦闷不已。

昨儿去城中的庙里烧了几炷香,又还添了些香油钱, 不求旁的, 只求他们在路上顺利平安。

他只有在心中祈祷, 这场风雨独只在岭县,就别教赶考的学子吃苦头了。

园子里的桂花教夜里的风雨抖落了个干净,秋雨也被刮得东倒西歪。

萧元宝一头等着磷州那头的信儿,一头又等着家里来人。

快午间,田恳才赶着车子过来。

庄子上倒是没甚么事,只是村子里涨了水,把木桥给冲断了去。

补了一番,这才耽搁了好些时辰来城里。

最近冯娘子有些咳嗽气虚,家里正好送来了鸡,他想着炖一盅猪肚鸡汤送去与冯娘子吃。

“怎了,我今儿个可没带吃食。”

桂姐儿道:“我正说要过去寻你。”

桂姐儿低声道:“你可晓得陈夫子?在斜街巷那头置了一间私塾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