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高高在上：“有何不可？”

病重的白书悦便是意识躯体也很虚弱，根本就躲不过这一次的袭击。

人的命数若早早便定了下来，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是他的清松剑。

这一次，他不会再由天道摆布。

只是天道主神的力量太过强大，哪怕只是一缕分魂，都不是白书悦轻易便能抵挡的。

“啪！”

三道枷锁全部碎裂。

临时空间结界炸开，清冽竹香裹挟着一阵匆忙急促的微风而来，将白书悦拥入怀中。

牧原哽咽着，拥住白书悦的力度却格外轻柔。

原来他的白清哥哥不仅没有怪他，还这般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他，甚至宁愿承受病痛的折磨。

只要他再早一年……哪怕再早半年到江源镇来，或许他们之间都不会是这个结果。

他对上牧原通红的眼眶，对上他歉疚的神情，轻轻笑了一下，

旋即，他主动靠近，与牧原交换了一个温柔而又带着血腥气味的吻。

白书悦再醒来, 已是十日后。

“仙尊！”

他着急着询问：“仙尊你如何了？怎么还在吐血？”

系统在白书悦识海中代为解释：“宿主这是无情道时的郁结, 黑血吐出来缓一缓就没事了。”

系统自知没了信誉, 但还是坚定道：“真的。虽然，呃……那两世我确实那什么了点, 但是后来在牧大人您抹杀我前，还有这一世也时常同宿主讨论这些事情，我已经有了新的观念了。”

他声音比以前温和许多, 眸间带笑的模样让牧原不由得恍神。

牧原忍不住试探着问：“仙尊……您的无情道，是破了吗？”

五百年的无情道，他摒弃七情六欲太久太久, 忽然全部重拾, 这些喜怒哀乐的情绪堆积在心底, 还需要他重新梳理适应。

白书悦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那第一个吩咐，就是别再对我用敬城了，听着怪生疏的。”

他圈住白书悦的腰，埋进他的怀里轻轻蹭几下，像极了在撒娇的小犬。

五百年过去了，他们错过了那么久，如今再次以当年的身份相认，又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

系统早料到他会问，回答道：“您与牧大人那段前尘属于剧情节点开始之前的‘背景前情’，只要是不影响剧情发展的背景前情，主神那边都不会干扰。”

“而您的无情道又是剧情进展的核心设定，因而只能由主神——也就是你们说的天道，在检测到可能产生剧情偏移时来进行剧情修正。”

说到这，系统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会入无情道，便是因为之前的您在主神强制使用道具时无力躲开，毕竟主神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