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怔怔地抚上白书悦微凉手腕上的那串手链。

他还记得那日他想摘湖岸边最好的那根藤条，只是因年岁太小够不到，白清哥哥便主动去帮他摘，结果一个脚滑坠入湖。

那是他的白清哥哥第二次因为他，险些丧命。

白清哥哥的爹娘也并未责怪于他，还特意用木灵力将这手链珍重且妥善地永固下来。

哪怕如今知晓白书悦只是入无情道忘了前尘，牧原也没想到这串手链居然还在。

牧原神情有些恍惚，系统注意到了他的状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咳……那个……这个手链是宿主师尊在宿主来魔界前交还给宿主的，还说了些与您有关的，宿主入无情道前的往事……

系统不知牧原听来它的音量是如何的，又怕触怒牧原，尽可能地将声音给放轻了些。

系统立马小声地继续说：“就是，宿主他师尊说，最初提议宿主入无情道时，宿主很干脆地就拒绝了，理由是……有不能忘记的人。”

系统：“嗯……按宿主师尊所言，是宿主在白家时救过，并且许诺过日后会一起云游之人。当时的宿主是相信能够等到他来找自己的。”

一来是为了更深层次地解除牧原对曾经的白书悦的误会，二来嘛……自然还是希望牧原能心情好一点，不要那么吓人了，让它稍稍微地套一点近乎。

牧原的注意力果然也放在了这件事情上，轻轻地摩挲着那藤木手链。

他自然不会责怪白书悦的选择，只是心底总会偏向于认为自己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

他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曾被白书悦坚定选择过。

系统回答：“这个宿主的师尊也不知道。宿主的师尊说仙尊就是忽然发了一场高烧，差点把命都丢了，醒来便坚定地要入无情道了。”

系统看到牧原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补充：“不过！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宿主和宿主的师尊都认为宿主不会因为一场高烧就放弃原本坚持的东西。

这番话牧原还是爱听的。

牧原收回了摩挲着那手链的手，安静地坐在白书悦身边守着他。

若是他注定无法以最原本的身体见到活着的仙尊……

他不介意先去把秦守和林子辛都杀了，然后回来把系统也杀了，一起给他的仙尊陪葬。

作为魔尊，他甚至知道有秘法可以潜入他人识海，或是将自己识海展开。这是魔界的禁术，牧原此前不屑于去学，不代表往后他不会去接触。

它想着方才好歹也算提供了有用情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那个……反呃不是，那个大人，我能不能悄悄地问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能听到我声音的？”

系统连忙点点头：“嗯嗯！”

系统：“……”

毒唯是不可能真毒唯的。

反派嘛，魔尊嘛，嚣张点, 能理解。

牧原继续照顾白书悦，系统也继续翻阅它权限范围内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