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赶路的牧原怔愣一瞬。

“我在，仙尊我在。”牧原慌忙回应。

他不会死。

坠湖，坠崖，天崩地裂。

但却生出了无端的信念。

为他自己，为与这天道作对到底。

牧原一路将白书悦抱到了他特意重新布置的冰雪幻境中。

冰雪幻境外设了禁制，除了牧原与白书悦以外, 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方池与云沉宿便都只能等在外边。

此刻他苍白的面容与嘴角鲜红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看得牧原心底一阵揪疼。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说，白书悦失去了意识, 那系统也应当无法再发出声音，这一次显然情况不太一样。

这系统吵了一路，白书悦都不曾有过任何新的回应，只能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这一次白书悦的吐血昏迷，必然与天道有关。

系统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气息, 僵硬着抬头, 就“对上了”牧原看死物一般的神情。

系统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他也不客气，冷声问：“仙尊到底怎么了？”

系统一时愣住，不知该作何回答——或者说不知该不该回答。

系统下意识抖了抖。

系统立马不再抱有任何侥幸，把关于人设崩坏和剧情崩坏的事情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了牧原。

……总感觉说和不说好像都有可能会被提前抹杀掉。

呜呜呜qaq

“而且惩罚清除程序这边系统是可以有一定介入的，我、我已经在努力给宿主减少痛苦了！”

牧原眯眼往系统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片刻，旋即冷哼一声：“最好别被我抓到你对仙尊有任何不利的企图。”

宿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都能让它发怵，它哪敢啊。

系统再次沉默下来，主要是实在不敢说话。

虽然曾经其实有过察觉，但系统自己抱着侥幸说服了自己，哪能想到这一次牧原直接给摊牌了。

也只能庆幸它后来嗑的是牧原和白书悦的cp，没有硬嗑白书悦和秦守，不然估计死得更惨。

它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系统，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系统悄悄地缩回了白书悦识海中的冰窟里，悄悄地开始翻阅起有没有什么能让剧情崩坏解除的办法，以免牧原一个想不开真把它就地解决了。

要死也得让它死得其所嘛。

没了系统吵闹，牧原伸手轻轻擦拭掉白书悦唇角的血迹，又为白书悦解下腰带上挂着的东西，让他能躺得更舒服些。

他忽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