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将话题放回白书悦最初问他的问题上：“论及双人功法的话，若是能与仙尊修炼双人功法我自是乐意之至。只是我与仙尊修为差距太大，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白书悦看着他，须臾收回视线，从容道：“无妨。功法本就用来改进的。既然你想，改日我便改一套来与你一同试试。”

白书悦没再回应。

有了萧无音与江珂的加入，他们的路程进度便又放缓了些，原本只余下大半日的路途在牧元术的授意下，被狐小赤兜了个大远路，再过去应当要多花两日的时间。

比起那个阵引，还是魔化妖兽的事情更需要好好解决一下。

魔修是最擅长掩盖身份藏在普通修士之间的，没人能确保他们偶然遇见过的人是否就是此次神山秘境中作乱的魔修。

——除了牧元术，他大概是知道些的。

牧元术安安分分躺下没多会儿，便在听闻萧无音他们熟睡后睁眼，无声地坐起身。

两人在噼里啪啦的火光中对视了一眼。

牧元术没有出声，在白书悦的手背上轻轻写下一行字。

轻飘飘的触感在死寂的夜晚格外明显。

这个点忽然要出去一会儿，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正经事，多半是要去见他的那两位护法。

这是他对牧元术的一贯信任与纵容。

牧元术敛了气息，起身往不远处去，没多会儿果然见到了等候在那里的两名黑衣人——他的左右护法，方池与方瑶。

方瑶瞪他一眼：“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生怕旁人不知我们夜会尊上吗？”

牧元术无奈道：“好了，我今日能抽出来的时间不多，有何要汇报的便快些说。”

方池忙正色道：“禀报尊上，那两名魔修的动向我们已探查清楚，确认他们已与那个叫秦守的人合作，今日那魔化妖兽之事便是他们做出来的。”

方瑶补充道：“是那叫秦守的想利用清剿魔化妖兽之事来积累威望。他还与那两名魔修承诺了不会牵扯到他们，还会给重伤的那名女魔修寻草药治伤。”

方池不知牧元术为何要针对那个秦守，但是牧元术不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喜欢，推测道：“那秦守明面上这么说，到时必然还是会将那俩魔修献祭出去的。尊上可要我们提点那俩魔修几句？”

方池精神抖擞：“是！”

牧元术补充吩咐：“方瑶你看着你哥，别让他误事了。”

方瑶笑着应声：“遵命。放心吧尊上，我会看好他的。”

牧元术亦未在意她的态度。

方池方瑶这对同胞兄妹亦是由人族堕魔成为的魔修，比牧元术要晚那么一阵子，在最虚弱的时候被牧元术救下。

比起上下级，他们之间大部分时候的关系会更像是战友，方池方瑶在牧元术一步步成为魔尊的无数战役中为他出过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