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也没说什么,将小雪狐递给白书悦,顺便提醒:“它重了不少,仙尊您小心些。”
所幸小雪狐很乖,轻轻抓着白书悦的袖角衣料,呼噜呼噜地安稳睡着了。
白书悦抚着小雪狐柔顺的毛发,思忖道:“明日便带它去找师尊那边看看吧。”
白书悦抬眸看他:“自是你同我一道过去。”
白书悦摇头:“无妨,上次师尊便说想见见你,正好带你过去一趟。”
“嗯。”白书悦没解释,也没觉得需要解释,“明日……巳时罢,巳时他应当起了。自后山小路出去,不会撞见他人。”
白书悦在房间里陪了一会儿小雪狐,实在抱不动了便把它放回自己的窝里。
自然地,牧元术亦以白书悦身体不适为由,顺利得到准许,在白书悦沐浴时随侍。
只是见到白书悦身上已结痂的数道小伤口,牧元术还是不免心疼。
伤口不及脖颈上的深,但也看得出来天道本来目的是要将白书悦的手臂直接斩断。
他回眸看去,只见牧元术低着头,一副很难过的模样。
牧元术的手向下,搭在白书悦手肘外层层叠叠的衣料上,是很自然地再帮他宽衣的动作,可却又在触及衣料时停滞了。
牧元术垂着眼睫,嗓音微哑:“仙尊当时……一定很疼吧。”
牧元术又抬眸:“伤仙尊至此的,是天道降下的雷劫吗?”
这一次是白书悦垂下眼:“嗯。”
这是这三日里,他无数次在心底对白书悦说过的话。
“雷劫……是弟子引来的。”牧元术低下头,几乎要将脑袋磕在白书悦肩膀上,但是没敢真的触碰到,“是弟子害了仙尊。”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两样。
牧元术离他很近,虚虚地拥抱着他似的,但又很有分寸地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以反派对您的喜欢,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
白书悦不是很懂这样的情绪,但他推测,牧元术应当是想抱他的。
“无妨,此事不怪你,你不必因此歉疚。”
牧元术愣了愣,下一瞬便衣料,实打实地圈住了白书悦的腰:“仙尊……”
听起来有点像是要哭了。
有点奇怪,不过不讨厌,那便无所谓了。
牧元术知晓这时候还不到挑破天道相关内容的时机, 而牧元术不问,白书悦自然不会主动说。
牧元术顺口问:“仙尊是困了吗?等会儿可要再睡会儿?”
牧元术笑了笑:“那仙尊好好休息, 等午膳时弟子再来找您。”
他随口应了牧元术的话,回房间躺下休息。
午膳食盒的旁边,还放了一碗熟悉的汤药。
他看着白书悦,眸色同以往一般温和顺从,白书悦却难得地读出了不会让他逃掉喝药的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