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抬眸看着镜中被仔细打理得齐整的自己，淡然道：“嗯。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先回去休息吧。”

牧元术却只是笑着：“弟子不辛苦，能照顾仙尊是弟子之愿。仙尊放心，在亲眼看着您将汤药喝完之前，弟子是不会走的。”

白书悦：“。”

白书悦没能蒙混过关，最终还是认命起身，走到桌旁看向那碗黑漆漆的汤药。

白书悦坐在桌边，盯着那碗汤药看了许久。

牧元术却知晓，白书悦只是纯粹地不想面对面前的苦汤药。

牧元术将一旁的食盒打开：“弟子为仙尊准备了与药性不相克的糕点，等仙尊喝完药便可食用了。”

白书悦面色未变，但牧元术看得出来他比之前放松 。

白书悦总算端起了药碗，慢吞吞地将汤药一点点喝完。

汤药见底，白书悦将药碗放回桌上。

白书悦听他的语气，像夸奖小孩似的，有点奇怪。

牧元术并未解释，在白书悦吃糕点时为他倒水。

牧元术收拾好东西，问：“仙尊要继续休息会儿，还是同往日般去书室？仙尊才喝完汤药吃过膳食，不宜入浴，若仙尊想沐浴，等再等一个时辰。”

牧元术：“好。弟子去收拾东西，仙尊您有需要的话再喊弟子。”

得到应答，牧元术便端着东西暂时告退。

系统很少见白书悦这样的状态，忍不住冒头担忧询问：“宿主，您……还好吗？”

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是明显虚弱了许多。

系统见白书悦没精打采完全不想理它的模样，最后还是默默还了他清净，缩在他的识海中翻阅起世界线相关的内容。

白书悦领地意识强，不仅仅针对自己，对于要进入他人私密空间时，他亦会先征询他人同意。

白书悦：“正好，我准备去看看小雪狐。”

两人一道去了牧元术的房间。

屋内东西比上一次要多，看得出有了牧元术自己布置的生活气息，但放眼所及之处始终干净整洁，符合白书悦对寒英峰内各处的要求。

小雪狐的窝在牧元术床榻旁边，远远便能看见一团白绒绒缩在一个大小正合适的容器里。

白书悦走到小雪狐旁边，小雪狐不知是不是感知到熟悉且喜爱的气息，迷迷糊糊便睁开了眼。

白书悦没有抱它，疑惑：“它是不是胖了？”

牧元术轻笑了一声：“嗯。吞掉雷劫后就变圆了不少，也比之前重了。”

小雪狐应当亦是身体不适，本能地追寻更让它安心的气息，在牧元术怀里拱着想去找白书悦。

“嘤嘤……”小雪狐低低地叫唤两声，应是听懂了，耷拉下脑袋。

再怎么说，他能只是灵力衰竭，而未至枯竭的状态，都是多亏了小雪狐那吞了最后一道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