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抽剑，屏气凝神，将全部灵力凝聚于握剑的手腕剑，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道银白剑芒随着牧元术极速的动作骤然迸发，直直劈向了几步之外的巨大石柱！

牧元术站在距离石柱不远处，飞扬尘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却只是怔然，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剑。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用尽全力的后果，便是在足够的休息前，都将脱力虚弱，可这会儿牧元术却感觉他全然地兴奋了起来。

甚至是……渴望起见血的进攻。

良久，待尘土消散，牧元术才渐渐平复下来。

白书悦未管它，往牧元术那边看去，只评价道：“还不够。以你目前水平，遇敌顶多只能越一个大境界。”

牧元术深吸一口气彻底抑制住情绪，抱拳跪地：“弟子恳请仙尊指教。”

牧元术思索片刻，回答：“在于‘损耗’？”

牧元术愣了下：“透支……？”

牧元术顾虑着：“可这样的话……不会太极端么？”

修仙界虽亦常有杀人越货之事，但明面上总是讲求得饶人处且饶人，白书悦这般理念……听着更似魔修间才会有的。

白书悦蓝眸平静：“成仙成魔，本就只在一念之间。至于结果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一次次地选择放任，便是成魔。

牧元术豁然开朗：“弟子明悟，多谢仙尊指教！”

牧元术依言起身。

牧元术应下：“是，弟子谨遵仙尊教诲。”

牧元术初时还未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轻笑一下：“好，那弟子回去为仙尊做早膳。”

白书悦嫌里边太闷，便在旁侧寻了处位置，坐着看他洗锅煮粥。

牧元术随手揉了下小雪狐的脑袋，见它乖乖的不捣乱便没管它，继续手中动作。

但随后不久，一声交杂着电流的欣喜声音打破了这般氛围。

牧元术动作顿了顿。

“咳不好意思，有点兴奋过头。”系统连忙收敛，但还是难掩开心，“我偷到情报了！情报里说，魔物虽不受魔尊管控，但由于其生长于魔域，但凡魔域的生物都会受魔尊魔气的影响，所以只要有魔尊的魔气，便能驱逐缚灵魔的魔气！”

系统似是看出了白书悦的意思，又补充道：“反派本体就是魔尊，哪怕现在体内没有魔气，血液里还是有的，只要反派一滴血那么多的魔气就够了！”

牧元术停下手中动作：“弟子在。仙尊可是有何吩咐？”

“诶不是，宿主您硬要啊？这样会不会显得……”系统还顾虑着些什么，牧元术已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