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短暂掠过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要光滑细腻，也……

牧元术目不斜视地帮白书悦将发丝与衣服都整理好, 再退开小步：“仙尊，都整理完了，仙尊若累了便去歇息吧。”

床榻亦被牧元术特意布置过, 原本的石床被铺上好几层厚实软和的料子，牧元术还带了冬日可用的被褥, 铺在上边看着便格外暖和。

白书悦并未听懂那什么什么梦是何物, 默认了系统这番感慨。

出于牧元术对他的细致照料，白书悦难得有些良心，问：“你睡何处？”

牧元术道：“弟子去洞口那边凑合一下便好。此处到底是幻境，夜间难免是否会有妖兽一类，正好便由弟子来守夜。”

他宽衣躺下, 沐浴后放松的心绪让他没多会儿便浅浅地入眠了。

白书悦自到剑云宗后基本都是被宠着呵护着, 性子便单纯, 平日睡眠质量亦好, 对牧元术的靠近毫无警觉。

牧元术在白书悦身边站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做，只轻轻为白书悦将被角掖好。

次日早晨，白书悦醒来时，房间内已准备好洗漱的热水与用具，旁侧还放了仍温热着的水以及丹药。

他微皱眉，又给自己灌了口水，这时才察觉牧元术准备的水带有一丝清甜，就药时感觉不出来，但单喝还是明显的。

他放下茶杯，结束夜间休眠模式的系统兴奋地蹦出来：“宿主宿主！那我准备去偷情报！”

白书悦无言。

它语速比较快，夹杂着杂乱的电流声，白书悦受身体状况影响分辨信息的速度慢了些，过了会儿才明白它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仍旧未表示什么，不论系统是否能成功，他都不是很在意。

白书悦感知到系统气息的消失，垂眸，抬脚离开房间。

昨日那只小雪狐亦跟随牧元术出了山洞，正在外边的雪地里自娱自乐玩得欢实。

白书悦没理它，它便和昨日一般自己找白书悦的衣摆玩。

“嗯。”白书悦应一声，随口似的问，“剑招练得如何了？”

白书悦未具体再评价些什么，又道：“你过来。”

他露出些茫然的神情，想了想还是跟随白书悦继续走。

过了会儿，白书悦才在一处丛立石林间停下。

白书悦寻了一块他觉得大小比较合适的石柱，对牧元术说：“用你的全力，将那石柱当作敌人，劈碎它。”

绕是牧元术都有些不确信。

白书悦却并未改变要求：“劈碎。用你的全力，以及你认为杀意最重的杀招。”

他选了个合适的位置，闭眼深呼吸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