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六十七）

再看见女人上车，已不再是刚刚的服务生装扮，后视镜里一抹倩影让人眼前一亮。

“走吧，去看看江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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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看起来像是认命。

男人听到“江湛”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接这单生意之前他还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以为不过是哪个高官的情妇而已。

既然接下单子，那么不管是谁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认识江湛吗？”

“看来是认识了。他这人脾气不好又特别自大，最忌讳别人在他的地方乱来，别说我是个人，就是他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动。”

“所以不管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杀了我或是其他，大概都不会有好结局。”

临月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能让人倒戈。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别人说的，更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知道他会来的，可她害怕下一刻发生什么。

门外那女人挂了电话走进来，他收回目光，面向门口站立。

男人“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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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能放的消息都已经放出去。

江湛神色一凛。

我已经让人混在里面悄悄跟着了。”

“那边还在开会，不过司机提前开车回去了，可能是拿什么东西。”

“湛哥，事出反常，可能不是巧合。”

程禹被那笑容一惊讶：“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她？”

但他此刻担心李青兰这人先下手为强，他不可能真正等到那一刻。

此时两人已经出城的路上，江湛冷哼一声：“自掘坟墓，神也救不了她。”

“那人手机没了信号，不过他说会想办法联系我们。”

车速几次擦过红线，程禹在副驾上也着急，终于，信号点亮了。城外一处还未开发的荒地，离市区有二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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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笑，看垃圾一样看着这些男人，嘴里却是最下流的话。

这群人里大多都是穷的连老婆都讨不到的，平时想弄女人了就去海宁街那块找最便宜的货色泻火。哪里想到这辈子还有这等好事儿。

临月浑身都在发抖，她从未被人用这种看猎物的眼光看过，尤其还是这么多人，纵使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此刻生理性的恐惧占据了一切。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就喜欢年轻女学生，你们要是肯让我先来，我每人给个大红包。”

临月根本不敢抬头面对那些目光。

众人又要吵起来，谁都想争个第一。

被指那人高兴得不行，摸了两把裤裆只觉那玩意更大了。

不过几秒，男人的脑袋已经挨着她的脖颈靠上来，她忍着恶心用力往那油腻肮脏的脖子上一咬。

美人怒目而视，眼里都是泪，看的人更想搞她。

她的手脚被解开，下意识就是拼命往外跑。

她被抓回来按在里面废弃的木板上，有人撕开了她的衣服，那些手很脏，力气也很大，让人窒息。

眼前都是一张张丑陋的脸，有人晃着巨大的性器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闭了眼，死死咬住嘴唇。

她仍旧不停挣扎，手脚动不了就扭头乱咬，力气一点点用尽，耳边都是淫笑谩骂。

人群缝隙间，她隐约看见门口有女人的裙角在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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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的，弄脏了可不好。

只是这笑意没持续一会儿，远处有车驶来。

这些人本不是一起来的，有先有后的也正常，女人点了点头。

屋子里瞬间安静，上一秒对着年轻女孩的兴致立刻熄灭。站在外面的人出于好奇去看，根本来不及躲，就被人一枪崩了裤裆。

李青兰脑子飞快运转，没想江湛没看见她似的，疾步走进去，路过她眼前一个正眼都没有。

江湛看到江临月的那一瞬间怒气被全部浇灭，什么情绪都不复存在，只想这世界一同陪着她安静地躺在那儿。

“滚。”

他觉得自己拿枪的手在抖。

还不够！

临月在听见枪响之后就紧绷起来，等到那些人慢慢远离她，她才知道是江湛来了。她直直盯着天花板，直到江湛走近，她无声哭了出来。

怀里的人儿哆哆嗦嗦，他低了头用唇去碰她的额头，收紧了手臂。

临月伏在他怀里，此刻很想抓住抱住些什么，可她没有力气了，只得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连话也说不清楚。

江湛不知道说什么，指责她不小心的话说不出，安慰她的话更是说不出，她哭的每一声都让他呼吸更沉了一分。

他又看了一眼手边的枪，眼神逐渐发狠。

“睡会儿，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这朵花儿种在人心尖上，当真是含着也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