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土地对我像是有魔力一样，只要我永远不离开那片土地。我好像就永远无法摆脱对他的一种执着，但是你某种意义上也帮到了我一些。”

在飞机远离地平线的那个瞬间，心中像是有一道枷锁突然消失了一样，因为让他意识到原来彻底的离开并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就像是那片土地对他下了什么诅咒一样。

“坦白来说，我谁都不想要。”

这个回答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无止境的循环之中，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过程中，这个人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又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注意过林长风究竟想表达什么，因为总是有其他的人吸引掉大部分的视线，明明顾成自诩是为了他而回来，但是无论多少次都没有人在意林长风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又或者说他的选择是什么？永远只是被迫的选择。永远都没有人在意过他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可以不想要，如果你一个也不选。那么你知道你会经历什么吗？你会死，无论什么情况，就算你把自己藏进安全屋里面，命运也不可能放过你。”

顾成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裤脚。

“这就是命。这就是命，我们在一起才是命运，就算你想离开，也不可能，你以为那些既视感是什么？那都是我们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结局。”

顾成绝对不可能松开手，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手，面前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消失。

林长风听到这些话默默的蹲下来看着他。

“你听上去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失败了几次呢？按照你的说法。”

“……在这一次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失败的，你没有在哪一次活过26岁，就算你现在想开，想要离开我们也绝对不可以，你难不成想再一次死在26岁吗？”

“……坦白来说，没人想死。”

——

顾晨在接到他拨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是非常意外的，更意外的是另一个自己为什么在这一次能够全身而退，甚至先一步把林长风带走？

之前因为工作关系的问题，林长风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的国家，这一次离开国家反而是计划之中最大的变数。

电话里他听到了那些被发掘的真相，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尽快赶过去的话，他这一次就会彻底失去，因为这一次没有人会被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