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属于他的那一个永永远远的离开了他。这是一种时间都无法横跨的鸿沟，他无数次的回到之前的时间节点，一次又一次，但是每一次都会失败，人类以为拥有穿越时间的机器就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但是从根本上而言，因为祖父悖论的关系基本上没有办法改变。

他们之间是因也是果，是过去的因果，也是未来的因果，没有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他现在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过去。他也不可能意识到自己有多爱面前的男人，但是如果他妄图改变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在林长风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内心居然更多的是一种欣慰的情绪，他重复了很多次，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的恋人做出了反抗的表现，或许是因为他的恋人始终是个死脑筋。

但是，他的恋人再怎么狠下心也没有办法把他置于死地，因为这个身份这张脸这个灵魂都是刻在他身上的诅咒。

“咳咳——！”

当脖子上的力道松开的那个瞬间，身体下意识的还是做出了相当难看的反应，顾成因为短时间的缺氧导致面前的世界昏昏沉沉的。下一刻他觉得自己没有站立的力量，也确实如他所想的他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不再用点力气呢？你再用一点力气，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

意识恢复过来的第一个话居然是为什么不再用力一点？为什么不再用力一点杀掉他这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们之间简直是主动走到了不死不休的结局。

“你应该也很清楚我这个人我能够做的没皮没脸的赖在你身边。那么只要我不死在你面前，我就肯定会跟着你，你这一次不杀了我，如果在以后给了我机会，说不定我们的情况会反过来。”

顾成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是他导致了一切的开始，明明是他一直在拼了命的尝试挽救。但是每一次失败的也只会是他一个人，老天爷如果真的想折磨他的话，那么可以把他丢到一个没有林长风在的世界，而不是把它放在一个他为第三者的世界。

脖子上的勒痕其实很难在短时间消下去，手指触碰上去的时候只会感觉到那一片的皮肤格外的炙热，皮肤下面的血液似乎也是控制不住的在沸腾。

“……我之前看到你的时候也有一种很强的既视感，我感觉我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在那个路口也不止一次的见到过你，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太一样。”

林长风整理好手上已经彻底被勒的变形的领带。

“我想要的是一个答案，不是一具尸体，我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不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变态，对别人的苦难不会觉得高兴。”

“你明明就很高兴，高兴你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