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坐在床尾，还捂着他的腮帮子。常慧站在他的面前，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姐姐，你就嘴硬吧。”面子上扳回一局，他好像很开心，“你很想我死吗？就在前面没多久，你还想用杯子砸我。”

“我……”

常慧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紧张地搓着手指。

那时他向她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

唉……

“误会解除了。但是姐姐，你为什么会……？”

“姐姐，你是说我……那个，很凶地欺负你吗？”

这次好像不是犹豫的时候。如果现在不问清楚，她怕再也说不出口。

“我一开始以为……你不想装了，要骗我上床。”

还好她没什么钱，不然还得加一条骗钱。

“你说你不怕我报警，还说上一个要报警抓你的给你道歉了……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前几个月你来的时候，正好是宫城重新活动的日子……”

“我说的是理子阿姨让高坂叔给我道歉。”他哭笑不得，“我去找他要东西，我还没说两句呢，他就急得满脸通红，威胁我要报警……姐姐，那天你也在的。”

“嗯，就是你来永望市场的那天。碰上你之前，我在找他对峙。后来，我们还吃了关东煮呢。”

她想起那天的关东煮。她那碗满满当当，他那边乱七八糟的，全是辣椒油。她还以为，是他买的关东煮卖相太差，老板才会重新做一碗。

她看起来很聪明，其实好像有点呆。有些方面，还很迟钝。

常慧很迷茫。

“姐姐……”陆秋名把她抓得更紧了。

他把他的手指递给她：“姐姐，你要掐的话，就掐我的。”

“我怎么会。姐姐，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她好像可以相信他。

她探询地看着他。

…………

常慧被陆秋名拉到了腿上。

他的怀抱很温柔，她伏在他肩头，很小声地说着她的“秘密”。

……喜欢被人引导，会幻想被人欺负。看到好看的手，就有点走不动路。不仅如此，她的痛觉神经还很奇特，疼痛，会引起她的性快感。

“那、那次给你搽烫伤膏的时候，我……想到了很奇怪的画面。”

想想就会变湿。

“嗯……”她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怕再那样下去，会忍不住告诉你……”

被骂了也会。她会期待他骂出更难听的话。

“小秋，我……我是不是很变态？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她很担忧地问道。

“姐姐，你愿意告诉我，我很开心。”他摸摸她的头，“我不觉得你很变态。”

她一向讨厌自己的身体。这么羞于启齿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他接纳了？

“可是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不会觉得你变态吗？”

“你……”

捏乳尖会发抖，被打了会流水。更别说掐脖子和拍阴蒂，她喜欢得很。

“我那样骂你……是被你气糊涂了。不过，没想到你很喜欢。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这句话好像怪怪的，他没敢说。

陆秋名很惊讶：“……原来你不知道的？”

判若两人。

“……什么意思？”她没听懂。

“连我们同意‘亲密互动’之后你还这样，我很生气哦。”他说。

“姐姐，我突然发现，我们聊过食物的本质，聊过社交的本质，唯独没有聊过‘亲密互动’的本质。”他说，“你的定义是‘炮友’，你不想负责。可我从一开始，就想跟你在一起。”

“我……”

那天在河边，她问他谈了几个。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她就亲了过来。

他现在就和那时候的她一样，不想知道答案。

他的手从背后伸上来，摸了摸她的头。

“……”

“……姐姐？”

她的脸都羞红透了。还好挂在他肩膀上，他现在看不见。

“好、好啊……”常慧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姐姐好可爱。”他轻轻拍着她，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不过……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说了那么多话，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