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这句话，是顾凉在晚餐后突然说出口的。

ee「蛤？怎么突然想旅行？」

ee语晴睁大眼：「真的假的，你还记得喔？」

ee语晴激动地蹦起来，立刻扑到餐桌前打开笔电：「欸欸那我们订哪几天？我现在查天气跟火车班次……欸你是认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开始规划喔？」

ee顾凉只是淡淡地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复杂。

ee语晴的声音在客厅热烈回响，从气象预报讲到民宿评价，再延伸到摄影路线规划，语调轻快得像在迎接人生某种重要仪式。

ee她明明是主动提出的人，此刻却像一个偷拿糖果的孩子，悄悄将一段甜美偷走，又不想承担代价。

ee明明这是为了补偿，为了告别。却还奢望从这段骗局里偷一点点温暖的记忆。

ee「玩完这趟，我就坦白，好吗？」

ee语晴火速进入「行前规划」模式，像打开一个闪闪发亮的按钮，眼神亮到让人不敢直视。

ee顾凉坐在她对面，将笔电转向语晴：「我已经查好了，我们可以先在市区拍夜景，拍完隔天直接进行早晨拍摄，光线最好。」

ee她语气里没有怀疑，只有惊喜与感动：「所以你是早就想好了，对吧？」

ee语晴凑过来靠在她肩上，小声地笑：「凉凉，你每次看起来都很冷静，但其实超贴心对不对？」

ee她尽可能稳住语晴的靠近，直到呼吸再也压不住紊乱，才找了个藉口轻声说：「我去拿相机包。」然后起身转身，把突如其来的颤抖收进背影里。

ee旅行前几天，两人轮番准备，一起去买补光灯、在虾皮上挑记忆卡，还跑了两趟便利商店只为买到语晴指定要拍泡麵吃播的品牌。

ee语晴探出头来看到那堆资料，忍不住笑：「我们这趟好像不像去旅行欸，比我拍商案还专业。」

ee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的手停顿了一下。

ee她像是在替一段感情收尾，却连主角都不能知道。

ee深夜，语晴睡了，顾凉还在书桌前盯着笔电。她开啟备份硬碟，把过去两人合作拍摄的素材一支支调出来：

ee《我最喜欢的拍摄伙伴》

ee《拍片拍到吵架结果大和好》

ee她拖拉其中一支素材，画面停在语晴回头看向镜头、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那一格，按下暂停。

ee那个资料夹，命名为：

ee里面只有几段剪影，还没有文字，也没有解释。

ee她曾在某个最痛的深夜想过一件事——

ee这样想的瞬间，她的指尖是冷的。

ee—

ee顾凉坐在房门口，望着她走过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时间像一根缓慢燃烧的香。

ee语晴回头，笑得没心没肺：「当然啦~这可是我们的梦想旅行欸！」

p然后语晴一转身，进房关门。

ee「然后我，就要离开了。」

ee语晴（敷面膜蹦出房间）：凉凉～我明天要拍vlog开场！你一定要帮我打光打得像仙女下凡！

ee语晴：然后我要侧脸叁分角度、逆光配风铃声、还要后製加滤镜！失焦都不能有！

ee——想看语晴当仙女，还是顾凉当导演？快留言给我们?e收藏、投珠珠当旅费，不然她们只能搭慢车去台东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