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远……”她干巴巴地反驳。

熹微晨光洒进来，将女人的眼角照得温和透亮，她的表情很淡：“收拾一下。”

等收拾完天已经大亮，秦颂先去洗了澡，隔着玻璃，能瞧见她小幅度晃动的身影。

大概这些图案都出于自己之手，黎初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情/色，心虚地躲进了浴室。

黎初犹豫地走过去挨着坐下，身边人也没抬头，依旧垂眼工作，只不过一隻手离开了键盘，然后将那杯牛奶用手背推到女生面前。

在冰冷利落的屋子里，黎初第一次尝到了一个冷漠无情之人给予的不多但足够的爱意。

潜移默化的变换促使这段感情速度升温，虽然秦颂的情绪从没道出口过，全凭行动。

“问题真多。”秦颂含着烟，眉眼被烟雾勾勒出柔软，与冰冷漠然的语气截然不同。

“你爱我吗？”她突然问。

果然，下一秒秦颂淡漠地睨了她一眼：“去睡。”

秦颂不咸不淡：“工作。”

“……”

“不需要。”秦颂用手指卷起她的发梢，因为贴得太近，呼吸交缠间能感受到对方睫毛煽动的弧度。

那里已经结完痂，摸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那天秦颂留在某一处的痕迹，今天她用手拂过，带着潮湿与黏腻，像梅雨季的天空。

“窗……窗还开着……”黎初找了个不大妥的借口，显然秦颂不吃这套，她的体温很高，指腹却因为在外暴露太久，有那么丁点儿微凉。

触碰的快/意促使她不受控地绷紧脊骨，仿若拱桥与弦月，秦颂穿过间隙，唇在骨血间，皮肉间，描绘出湿软的印花。

黎初红了眼，断帛撕裂的哑音下是胡乱的抓动。

黎初喘不过气，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带动着两团软颠颠的地方。

就像阵阵浪潮，将礁石上的人拍得狼狈。

秦颂抽出纸巾，没有顾及沙发，捉着黎初的脚踝准备埋头，然后被沾了指印的腿固住脖颈。

秦颂轻而易举地掰开她，纸巾覆盖到那处纹身上，缓慢轻柔地拭擦起来。

这幅身体好像有点不受控了，变为秦颂掌心的阶下囚，一举一动随她撩拨。

她恨自己沉沦，又庆幸条件反射大于理智。

临睡前，黎初迷迷糊糊看见秦颂在收拾着什么，衣服，鞋子，还有些日常用品，她忍不住撑起上半身询问：“要出差吗？”

“照顾好这里。”秦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