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晴成了我诊室的常客。

每周三下午三点，她都会准时出现在国际医疗部，戴着墨镜和口罩，像个蹩脚的特务。护士们心照不宣，每次都把最后一个号留给她。

"今天又哪儿不舒服啊，程小姐？"我转着笔，看她鬼鬼祟祟地锁上门。

她摘下伪装，长发如瀑般散落："想你了，算病吗？"

"算。"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叫思春症，得治。"

她笑着扑过来坐我腿上，身上带着迪奥新出的香水味。我顺手摸上她大腿："哟，今天没穿丝袜？"

"方便医生检查呀。"她在我耳边呵气。

我喉咙发紧。这女人太会撩了，每次都能精准戳中我的死穴。我扣住她的后脑勺正要吻下去，诊室门突然被敲响。

"爽医生，您还有个会诊！"小林护士的声音。

程雨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我清了清嗓子："知道了，马上来。"

门关上后，她懊恼地跺脚："烦死了！每次都这样！"

"谁让你非挑我上班时间撩我？"我帮她系好衬衫扣子，"晚上老地方？"

她眼睛一亮："你今晚不值班？"

"跟老张换了。"我捏捏她的脸，"等我。"

她凑过来飞快地亲了我一口："不许迟到。"

看着她扭着腰离开的背影，我吹了声口哨。操，我大概是全北京最幸福的妇科医生了。

晚上七点，我站在程雨晴公寓楼下等电梯。手机震动，是她发来的消息：

「门没锁，直接进来。记得洗手～」

我咧嘴一笑。这女人，总是能让我心跳加速。

推开门，屋里没开灯，只有烛光摇曳。程雨晴穿着我的白大褂——没错，就是上周从我诊室"顺"走的那件——里面真空上阵。

"这位患者，"我哑着嗓子问，"需要什么服务？"

她斜倚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从白大褂下摆露出来："医生，我胸口闷～"

"我看看。"我单膝跪在她面前，手伸进白大褂，"嗯...确实有点肿。"

她咯咯笑着躲闪："痒～"

我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得做个全身检查。"

事后，我们瘫在床上吃她点的外卖。她抢走我筷子上的牛肉："爽朗，你谈过几次恋爱？"

"数不清了。"我实话实说，"不过都是玩玩。"

她撅嘴："那我也是玩玩？"

"你不一样。"我揉乱她的头发，"你是...意外事故。"

"什么意思？"

"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花盆砸到。"我坏笑，"猝不及防，但挺爽。"

她抄起枕头砸我："去你的！"

闹够了，她靠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圈："说真的，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炮友？"我故意逗她。

她掐我胳膊："认真点！"

"女朋友。"我亲了亲她发顶，"虽然是个麻烦精女朋友。"

她安静了一会儿："爽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满不在乎，"大不了老子辞职开诊所去。"

"可是我经纪人——"

"别提那傻逼。"我打断她，"上次复查他看我的眼神，跟看强奸犯似的。"

她叹了口气："刘伟带了我十年，他最讨厌我谈恋爱。"

"因为他暗恋你？"

"滚！"她笑着推我，"是因为'清纯女神'人设值钱。"

我放下外卖盒，翻身压住她："那现在女神被我玷污了，怎么办？"

她搂住我的脖子："那就...玷污得更彻底点？"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医院就被主任叫去办公室。推门看见刘伟那张棺材脸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爽医生，"主任推了推眼镜，"程小姐的经纪人反映了一些...情况。"

刘伟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正是上周程雨晴坐在我腿上的画面，虽然角度刁钻看不清脸，但我的咸猪手一清二楚。

"这属于严重违反医德。"刘伟声音像淬了毒，"如果传到网上..."

"你威胁我？"我眯起眼睛。

主任赶紧打圆场："爽医生，院方的意思是，你和程小姐如果确实在交往，最好暂停诊疗关系。"

"我们早就是正常恋爱关系了。"我直视刘伟，"不信问你艺人去。"

刘伟脸色铁青："雨晴正在宣传期，不可能公开恋情！"

"那就地下情呗。"我耸耸肩，"反正她床上功夫好，我不亏。"

"你！"刘伟差点掀桌。

主任扶额："爽医生，注意言辞！"

最后达成协议：我写份检讨，程雨晴转去其他医生那里复查。刘伟临走前阴森森地警告我："离雨晴远点，否则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我冲他背影比了个中指。

当天晚上，程雨晴哭着来找我。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妆都花了。

"刘伟骂你了？"我递给她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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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噎着点头："他...他说要雪藏我..."

"放屁。"我搂住她，"你是摇钱树，他舍不得。"

"可是新电影马上要上了，合约里规定宣传期必须保持单身形象..."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爽朗，要不我们...暂时分开？"

我心里一刺，但面上不显："行啊，炮友而已，好聚好散。"

她愣住了，随即狠狠捶我胸口："王八蛋！你根本不在乎我！"

"是你说要分开的。"我抓住她手腕，"程雨晴，你摸着良心说，你真想分？"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叹了口气，把她拉进怀里："听着，我不怕你那傻逼经纪人，也不在乎什么破电影。但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

她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我...我不想分手..."

"那就别分。"我亲了亲她发顶，"地下情就地下情，老子陪你玩潜伏。"

她破涕为笑："真的？"

"骗你是小狗。"我捏捏她的脸，"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准穿我的白大褂。"我严肃地说，"那玩意儿很贵的。"

她笑着扑上来吻我。这个吻又甜又咸，混着她的泪水和我的决心。

之后两周，我们像特工接头一样谨慎。程雨晴忙着跑通告，我们只能趁她经纪人不在时视频几分钟。最亲密的一次，是她在化妆间偷偷给我发语音：

"医生...我下面好痒..."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结果她下一句是：

"——被蚊子咬了，该涂什么药？"

这女人，迟早把我玩死。

电影首映礼前一天深夜，我接到程雨晴电话。她声音发抖："爽朗，你能来吗？我在酒店..."

二十分钟后，我敲开威斯汀的总统套房。程雨晴蜷缩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半瓶红酒。

"明天不是有大场面吗？还喝酒？"我夺过酒杯。

她抬头看我，眼里满是血丝："刘伟...他找到我以前的照片..."

"什么照片？"

"刚入行时拍的..."她声音哽咽，"那种照片..."

我瞬间明白了："裸照？"

她点点头："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就曝光..."

"操他妈！"我一拳砸在茶几上，"这算勒索！"

"我完了..."她抱住膝盖，"明天首映礼，所有媒体都在..."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听着，第一，那些照片不违法，顶多算黑历史；第二，你现在的地位，不是几张照片能撼动的；第三..."我捧起她的脸，"真到那一步，老子养你。"

她呆呆地看着我，突然笑了："你养我？用什么养？你那点工资？"

"嘿，看不起谁呢？"我佯怒，"老子技术入股私立医院，年薪百万起步。"

她笑着笑着又哭了："爽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废话，"我擦掉她的眼泪，"你是我女人。"

她扑进我怀里，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良久，她小声说："明天...我想做件事。"

"嗯？"

"首映礼上..."她深吸一口气，"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我僵住了："你确定？"

"确定。"她抬头看我，眼神坚定，"去他妈的人设，我要做真实的自己。"

我心跳如雷："不怕刘伟报复？"

"让他放马过来。"她眼中闪着光，"我有全北京最牛逼的妇科医生当靠山。"

我大笑起来，把她拦腰抱起："程雨晴，你他妈真是我的意外事故。"

第二天，我穿着最贵的西装坐在首映礼最后一排。当主持人问程雨晴"理想型"时，全场安静下来。

"我喜欢..."她对着话筒说，目光穿过人群锁定我，"说话粗鲁但心地善良的医生。"

全场哗然。闪光灯瞬间全转向我。刘伟在台下脸都绿了。

程雨晴冲我眨眨眼，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看你的。"

我站起身，在全场注视下走向舞台。操，这下真栽了——但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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