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情趣,难道阿音你不喜欢吗?”宗政逍抚上他的脸。
“不信。”
年假期间,两人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起,随时随地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现在开了工,他和戎音都有事要忙,忽然没了对方在身边,宗政逍有点不适应,也很想念。
两人的吻技在积年累月的互相练习中,已然是炉火纯青,戎音也不再是最初赶不上宗政逍的差生了,撩拨和满足宗政逍的技巧,他早就烂熟于心。
隐约间,戎音后颈的清香味愈发浓郁,宗政逍纠缠着戎音的柔软,被这道香味迷惑得险些失控,某处火势逐渐扩大。
唇瓣被迫分离,发出“啵”一声水响,戎音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舔掉唇边的津液,声音是迷人的沙哑:“果茶的滋味尝够了吧?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要不待会儿再说,我们先忙别的事?”
不能一口将人吃了,宗政逍就抓着人家的手把玩,算是解解馋。
“嗯?”戎音惊讶地瞪大眼睛,“陛下你怎么知道?”
“哦,怪不得你这么淡定。”戎音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你没提前告诉我,是不是就等着我来问你,然后你再趁机占我便宜?”
“别以为说句好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和李楚这种玩计谋的,心都脏!”戎音恶狠狠地戳了戳宗政逍的心口。
戎音扭头,“哼。”
戎音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转怒为喜,笑眯眯道:“不分开,我怎么舍得跟陛下分开呢,不用担心,这只是个甜蜜的惩罚。”
一种不妙的感觉。
戎音不许他过去,也不许他自给自足,宗政逍忍得眼睛都红了,额角青筋暴露,在戎音再一次自我登顶时,他硬生生把椅子把手给掰断了。
半夜,浑身舒坦的戎音美滋滋地睡着了,独留宗政逍烈火烧遍全身,直到天亮了才睡着一会儿,然后顶着个熊猫眼去上朝。
李楚是朝廷官员,代表着朝廷的颜面,他仗势欺人、纵仆行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也损毁了陛下和百官公正伟岸的形象。
言官说完以后就退了下去,宗政逍唤出当事人李楚,神情阴冷地问他:“李爱卿,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呵,好一个问心无愧。”宗政逍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家仆半点错没有,是朕和其他大人冤枉你了?”
说完,李楚跪地,板板正正磕了一个响头。
此话一出,李楚身体下意识一颤,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也屏住了呼吸,特别是世家一行人。
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世家间内斗,而是宗政逍似乎想趁机出手对付李家。
而这次姨娘的哥嫂找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时机。
这件事本身和陈家无关,但陈家主还是很紧张,因为李家要是再没了,可就要轮到陈家来做挡箭牌,直面宗政逍的刁难和算计了。
面对李楚这些嘴硬的说辞,宗政逍不怒反笑:“爱卿的意思是,你自认无辜,不怕被查咯。”
“好,那朕就如你所愿。”宗政逍唇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或许就是天意,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银鲛园里,戎音看着一脸哀怨地盯着他的宗政逍,问:“你和李楚这是什么意思?李楚为了不离开京城,宁愿自我毁灭啊?”
宗政逍扭过头,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宗政逍委屈巴巴:“你过去了,我还没过去。”
“那有什么意思,我只想跟阿音你一起。”宗政逍抱着戎音,把脸埋进他肩窝,像只可怜的大狗狗。
什么姿势都听你的好不好?”
戎音:“比珍珠还真。”
戎音:“……”
“好了。”戎音坐正,看着他,“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和李楚的计划了吗?”
戎音窝进宗政逍怀里,一边抓着他的手把玩,一边听宗政逍说话。
李楚心知肚明,崔家为了让他接回姨娘答应了他那么多条件,对他肯定是有怨的,以崔家主睚眦必报的性格,等他离开京城,崔家定会对李家出手。
因为宗政逍之前答应过李楚,会在他离京的时候护住李家,所以这样一来,既有了双重保障能让李楚放心,又能避免崔家伤害李家,给宗政逍添麻烦,并且还能进一步掩盖住李楚已经战队宗政逍的真相。
如果这个时候出来给李楚泼脏水,说他故意害死姨娘,草菅人命,李楚不敢得罪崔家,肯定得自己咽下这口苦果。
李楚一倒台,整个李家不就是他们的了吗?
这就有了那天李府门口热闹的景象,也解答了戎音疑惑为什么围观群众那么多,以及李家人漠视闹事的原因,因为这是李楚有意而为之的谋划。
因为李家姨娘是因为他们崔家人而死的。
后面的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
这么做看似是宗政逍在变相欺压李楚,但其实是为了让他能有更多时间,督促计划稳定进行。
但关于姨娘的死因可就有得说了,给姨娘看过病的李府府医被关了起来,无论怎么审问,他的回答都是姨娘是因为感染风寒引发肺热不幸离世,根本不是姨娘哥嫂说的那样,别有死因。
宗政逍早就知道姨娘和崔大少的事情,这相当于是带着答案找问题,再加上宗政逍的人调查得认真,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姨娘死前曾在崔家住过一段时间的切实证据。
没过几天,姨娘和崔大少有私情的消息眼看也要包不住了。
本来以为随着姨娘死去,事情就已经完结了,没想到却被杀了个回马枪。
崔二少这些日子则安分待在自己院子里,也不用他再使什么计谋,就能静看崔家上下惊慌煎熬、惴惴不安,而他却夜夜都做美梦,还长胖了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