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本本分分做生意,不会与人交恶。若是有人蓄意报复,那大不了豁出去,去侯府门口一坐,叫定安侯来帮咱们评理。”
黎九州看儿子又要哭,心里也心疼。
“小鱼别怕,有爹在呢。他们要是不依不饶,爹就睡侯府门口不走了。”
“娘也去,咱们一家三口都去。”
柳玉攀那边今夜也喝了药,他黑着脸躺床上,腰下垫着软枕,能不压着屁股,方便出气缓解腹胀。
第二天起来,柳玉攀的脸比眼下的黑眼圈还黑。还神经兮兮的,觉得路过的下人们都在小声的议论和嘲笑他。
他再也不要吃饱肚子,引起腹胀了。
今天是要去小饭馆丢人的第一天。
卢大海一如既往的早起,赶着去肉市买最新鲜的牛肉。
卢大海猜到来人是谁,硬着头皮背着背篓上前,对着车窗道:“两位郎君,小东家说人来了就直接擦桌子扫地。”
卢大海往后退一步,心里老大不高兴。
没他们小东家一根头发丝好。
卢大海把人领去后院,指着水井,“打水在这打就成,木盆和抹布都是现成的。可以一人擦桌子,一人拿笤帚扫地。”
凌少卿只能打水擦桌。
不是抹布水太多,就是笤帚只扫了表面的灰尘,都不晓得往里掏掏。
两人不仅干活马虎,速度也慢。
于是就一直捏着抹布小小的一角,在那水里荡来荡去。
黎小鱼进来第一眼就看了柳玉攀,对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拿着笤帚在地上戳来戳去。
看来是缓过来了。
结果只看了一下就开始生气了。
黎小鱼心疼桌子,都是实木打的,哪里经得住凌少卿这样造啊。
听到黎小鱼的声音,凌少卿没来由的哆嗦一下。
凌少卿捏着块抹布,一脸的不高兴,“你走路没声吗?突然出声要吓死谁?”
“水脏死了,我不拧。”
“契书里可是写了,要经过我验收,合格了才能结束。”黎小鱼看看桌子又看看地,“你俩现在都不合格。”
黎小鱼不怵他,就是个嗓门大的纸老虎,“你扫地腰比竹子都直,桌底下的扫了没?”
真烦死了,这仇他迟早得报!
本来还想破罐子破摔的二人,在听了这话后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了起来。
“凳子下面也要扫。”
而柳玉攀在心里琢磨着坏主意,没空后悔。
刚进去坐下,裴叔群就拉了一下凌少卿,用手指着他的衣服,“你不会穿着这身去干活了吧?瞧它脏的。”
他今天的衣服颜色是浅蓝色,湿了一片,很容易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