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深深洗了口气:“什么鬼啊鬼的,真是没出息。”
梁策猛然踮起脚尖腾空而起。
纪预这次看清了。
纪预瞪大眼睛,嘴里脱口一句“我靠”便提着剑冲了上去。
他身手敏捷,很快挡下了所有飞来的利刃。
纪预手中的动作也随着黑暗停滞了下来。
纪预顿时觉得周遭危机四伏。
更多的破风声传了过来,纪预彻底傻眼了。
“师尊!”
梁策再次无奈得扶额,轻声叹气:“唉,还是太心急了。”
梁策单手将自己零散的白发挽成一个发髻松散垂在后脑勺。
梁策手中的桃木剑似乎并非是一把普通的木剑。
鲜红的血液顺着桃木剑上的花纹流入桃木之中,似乎下一刻,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可以单凭手中的这把木剑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纪预现在所见到的,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跟了一路,阁下有何贵干?”
“老楼主大人好手段,我们无意伤人,只是想来拜托您一件事情。”
“你们的拜托我可担不起。”
说着,他便将那封请帖扔向两人。
见纪预接了请柬,那人似乎如释重负,猛地抓住梁策手中的剑,用力一带,便倒在了地上。
他将方才挽的发髻拆下,白发哗啦一下散落下来。
纪预收起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得绕过那些骇人的尸体,跟在梁策身后。
纪预一边小跑着,一边将手中的请柬打开。
梁策走在纪预前两步之外,他抬高了些声音:
梁策伸了个懒腰:“皇宫就皇宫呗,不关我的事。”
“师尊,这上面说是皇宫闹鬼了,要你去看一处宫殿的风水……”
“好了好了,皇宫的事轮不到我,今晚的事情都差点要了我的狗命。”
他随手将那请柬塞进自己的袖中,追问道:
梁策抬手撩了撩白发,言简意赅:
对,纪预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难道这年头下毒都有超纲题目了?
说着,梁策便放缓了脚步,开始耐心得解释了起来。
纪预斜着眼睛,托腮思索:“这听起来容易,可银丝如何制作,又如何投毒入丝,如何投入杯中,这些都是极难的。”
“不错,银丝细腻如纤,又要将毒药浓缩后淬烧到银丝上,这本身就是失误率很大的动作,却还要冒着中毒的风险将银丝悬于指尖,最后寻找时机置入。”
“按理来说这种方法应该鲜有人知晓,师尊为何说的跟精通似的。”
纪预不明所以,盯着梁策的右手看了又看。
温暖的灯光照着梁策的侧脸。
有五六根银丝在梁策的右手指尖缠绕着。
纪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一遍遍看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