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罕见得揉了揉山根,不是吧,这种折磨人还不一定有回报的下毒方法梁策也想的出来。
梁策将左手的纸灯笼换到右手,抬脚再次缓步了起来,纪预见状连忙跟上。
“为师也觉得银丝入酒的方法愚蠢极了,可事实上,银丝淬毒的法子并不是用在投入酒中的。”
“银丝不易察觉,且易于掌控,这是我看上它的原因,有了它,即使我手无寸铁,也可在五步之内杀人于无形,不留痕迹才是我发明银丝的初衷。”
梁策垂着眸子,似乎在思索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纪预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却突然一惊,大声道:
纪预以为梁策怎么样都会表示同意或者可以理解,可眼前他却显然是在想别的事情:
纪预不依不饶,继续道:
说着,纪预不由自主想到了梁策当时将毒酒递给那小厮时的深情。
“纪预,你要记住,有时候表面看到的并不是真的,那位无缘无故就被我害死的小厮固然可怜,可……”
“楼主府平日无人,可里面的小厮们也要活命,每到这个时候,他们为了生存下去,在这些达官显贵面前露露脸儿,真的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那些能近前伺候的小厮们,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伪装使手段的好手,而我,不需要这些歪点子多的人。”
仅仅是一个楼主府,都可以如此不堪想象,那些表面上的笙歌燕舞一片欢腾。
纪预面对的是一个多么泥沙日下阴森可怖的社会啊。
“小预预,你是不是生为师气了,都是为师的错,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了我……”
纪预摇了摇头,打断了梁策的话: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一个地方。
纪预打了个瞌睡,提了提声音,梁策不知何时将请柬又从袖中拿了出来:
梁策瞥了眼纪预手中的请柬:“这请柬可是你亲手接的,要去你去。”
说着,他连忙抓起梁策袖子摇了摇,又多看了几眼请柬准备再给梁策说一遍上面的内容:
“酬金万两!”
纪预这才认识到,什么毒酒什么刺杀,梁策压根就不怕这些。
可谁成想,想让梁策就范,一句赏金万两就足够了。
梁策干咳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小激动,淡淡道:
准备
而今才六月初,纪预扳了扳手指,还早。
梁策将手中的古籍重重在纪预头上敲了一下:
说着,梁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刚被惊醒的许安。
“去哪!”
梁策转头,优雅得坐了回去,将一旁的毛笔提了起来:
被泼了一身冷水的许安立刻又垂头丧脑起来了。
“什么!赏金万两!”
许安好歹也是个皇子,万两黄金而已,怎么也跟纪预一样跟八辈子没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