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落的那场雪渐渐融了,天暖和起来,又赶上腊八的休沐日,宫门内外都热闹起来。一早上,各宫小厨房做的东西送来御前几回,御妻们心灵手巧,知道皇帝不爱吃甜食,将腊八粥也做出几种花样来。
前日从边关传来的消息说南荣老皇帝去世,登位的新帝有与西宁联姻的意思,若这两个楚国西南边外的邻国联手,自那一群饭桶的西境打过来,能从玉砚山直打进燕宁城。楚浔这两年为朝堂政事颇费心力,还没得空去料理西境那几个尸位素餐的将军。
好在这事儿也并不算急,西宁国力强盛,贪心不足,恨不得独吞大楚几座城池,即便是南荣主动抛来橄榄枝,也未必会接。
贤妃一向是个明白人,不常往他身边凑,后宫中一应大小事在她手中掌理,楚浔有时也免不了与她说上几句。只是自朝内总有人谏言立后,他见了她竟有些头痛。
贤妃出于乔将军府,乔氏一族在朝中为官几代,贤妃的舅父乔自霖更是被先帝予封太庙,势力庞大难以掌控。再者……
乔婉穿了件茶色袄裙,见他出来,便笑着向前迎了几步,行了一礼,道:“陛下,可要去钟粹宫坐坐?臣妾这两日正筹备除夕夜宴,想和您商量。”
乔婉面上有片刻僵硬,见他真大步离开,便只好在他身后略一行礼。
乔婉一凝眉,问:“拿去哪一宫了?”
“这倒是奇了。”乔婉捧着手炉,一步一步向殿门外走去,想了片刻便笑道:“无碍,无非是赏了什么猫儿狗儿,不必理会。”
思及此处,乔婉扶了扶发髻,坐上了回宫的轿撵。
“昨日钟太医可去过钦安殿了?”他问。
“哼。”楚浔冷哼一声,眼中晦暗不明:“她可很愿意在那儿待着。”
酉时一刻,忙完政务的帝王带着一碗加了蔗糖的腊八粥,从容地迈进了钦安殿的大门。
楚浔负手进去,却见雨露身上披着那件夕岚色扣边披风,趴在木案上闷头大睡,手里还握着紫毫笔,指节上冻得生了红。
顿了顿,他走上前去将那碗多加了蔗糖的腊八粥放在案上,敲了敲底,就见雨露鼻尖动了动,像是闻着腥味的小狐狸,眼睫微动,终于醒转。
楚浔嗤笑一声,抬手敲她额头:“鼻子比狗灵。”
“那别吃了。”楚浔并不理会她做作的傻样。
她话没说完,突然身子悬空,被楚浔抱入怀里。
“好算盘。”楚浔冷声夸赞。
见人都退了出去,雨露胆子更大,坐在他怀里蜷着两条腿,低头掰着手指算算术:“陛下再抱臣妾半个时辰,最后一卷经书就能帮臣妾抄完了,到时候臣妾再送您一个时辰。”
“陛下轻点……”雨露的手腕酸得厉害,被他捏得发疼,细声细语地说:“您再捏捏,臣妾就能自个儿端碗喝粥了。”
说罢,他单手揽着她的腰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提了那支狼毫,沾了砚台中的鎏金墨,借着她那秀丽的小字抄了下去。
楚浔眉目不抬,淡声道:“也没人是抱着狐狸精抄经的。”
御膳房给他做的粥是不大加甜的,只给她这碗是加了的。楚浔并不开口,捏着笔落下一行收了锋芒的字,心里觉得好笑,他竟然间接替后妃领了那姜太后的罚。刚捏着她那细柔的手腕,觉得她这只狐狸爪子除了攀在自己身上乱抓,不必做这些没什么意义的力气活。
夜色渐浓,殿中古佛之下的盏盏长明灯愈显明晃,被窗棂外溜进的风吹得微微晃动。或许是这样什么都不必想的自在时候太珍贵,半个时辰也过的很快。
怀中人少有的安静,阖着眼,长睫却蝴蝶似颤动。她虽然身上许多处都是丰腴的,可还是太小了,抱着只一小团,娇俏的小脸浮着温红,秀美的鼻子下是小而饱满的口唇,那樱红色看得他心里发痒。楚浔抬手轻抹她的唇,想她这里和身下那张嘴一样的小而娇嫩,眸色越发深沉。
被他毫不费力地抵开了唇齿,她挣扎着醒了过来,在他怀中小动物似的喘息起来,湿软的小舌温顺地任他大肆搅动。楚浔闻着她身上不知
雨露被吻得不得不仰起下巴,将嘴巴张到最大,才能勉强承接他这一吻,舌根都被吮得酸了。她呜咽了几声,抬手推他胸膛,这才被楚浔放过。
“唔……陛下……”雨露喘息着抓住他摸进自己肚兜里的大掌,羞怯地说:“去偏殿,别在这儿……嗯——”
“不要,陛下,别在这儿——”雨露把脑袋羞得埋在他怀里,闷声呜咽着,小手挡着两团玉乳间那道诱人沟壑。
男人直逼得她露出粉颈挺着酥胸,然后急急地咬上那呼之欲出的嫣红,大口大口地吞吮好一会儿,又立刻换了另一个来吃,吃得啧啧作响,好不色情。
煎熬好一会儿,等他终于吃够了,才终于松口吐出她两个红肿一片的玉乳。雨露忙喘息着抓他的手,讨扰道:“陛下,抱我回偏殿去好不好?”
古佛如山岳般巍然,垂目向下,似看着座下的一切。
“啊——”怀里的女人娇呼出声,紧抓住他腰带,羞得快哭出来似的,颤颤巍巍地解他腰间系带,却因为被他挑逗地发抖,怎么也使不上力。
他急色起来动作粗暴,刺啦一声撕开她裙摆和内里亵衣,露出两条半遮半掩的腿,看向她腿心蜜处,沉声道:“自己掰着。”
“嗯啊——不——陛下——”
楚浔像是轻笑一声,舔了她身下蜜液,起身来掰开她双腿,扶着胀大的阳根抵开她门户,望着她失神的脸,猛地一挺腰。
记着她身子的娇气,楚浔听她喊了痛,便放缓了动作,慢慢在她紧实的玉门里抽动,顶入到深处又退去一半来,反复几次,呼出几口粗重的气。
雨露绷着抖了两下,委屈地要哭出来:“臣妾没有——”
这钦安殿太过空旷,竟传出些微回声来。
胯下雌伏的女子满面春意,张开红唇一声声媚叫,显然是已忘了身在何处。楚浔终于忍不下去,抬起她双腿搭在肘弯处,提速一下又一下地撞起她身子,反复撑开那让人销魂欲死的肉洞。
男女缠绵激越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回荡在殿中,雨露被他疼得浑身酥麻,恍惚间听着了,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羞得偏过头紧闭双目,咬住嘴唇,只从喉中溢出忍不住忍耐不住地哼声。
“狐狸精……”
雨露身上浮着湿汗,被他顶着深处反而更舒服得紧了,体温滚烫,更是幽香浮动,还是忍不住娇呼,一声声勾着男人的魂:“啊——慢些——陛下——嗯——要到了——”
楚浔扣住她两只手按在宣纸上十指相扣,绷紧了小腹肌肉,粗长龙根顶入她肉穴深处便不再抽出,像契子般冲撞着她那处娇嫩花芯。
楚浔被她身下挛缩处夹得太畅快,差一点缴了械,闷哼一声,强忍着埋在她里面不再动作,等她舒缓。
“舒服了?”楚浔一双眸色深深的凤目微眯,喘息着问她。
“不——不要——”她面红耳赤地挣动,快哭出来似的,闭着眼睛不敢看。
佛像神情慈悲,从高处俯视淫乱的帝妃。
帝王埋在她汗湿的长发里,略微失神,与她交迭着双腿,胯部向上顶撞,让粗长的器物一次次深入。他浑身燥热,手掌越发用力地爱抚怀中女人娇柔的身体,低叹着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呢喃的情话。
了身子的满足感,听着他情动时唤自己的那声“露儿”,偏头望向他,眸中水光氤氲,应了一声。
那胀大的阳根在她蜜穴里又冲撞数十下,雨露又被他弄得去了,秀眉紧锁满面春意,尖叫着从交合处喷出蜜水来,淋淋洒洒地浇在木案上下。
两人的喘息声交错,汗湿的身体拥在一起,一向稳重地帝王动情地吻她凌乱鬓发,又捏着她侧过脸来与他接了个长长的湿吻。
雨露被他疼宠了这好一次,累得倒在他怀里小口喘息,从胸口到指尖都泛着带有欲色的红。楚浔托起她的臀,从她腿间被捣烂了似的殷红花蕊中抽了出来,那蜜处便翳张着又喷出好些刚刚被堵住的水来,夹带着浊白龙精。
雨露被这混账话惊得抖了一下,翻过身来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扑,闷声说:“陛下怎么这样胆大……”
“自然不信它。”
二更天过,帝王用披风将怀里刚刚被疼爱过的宠妃裹得密不透风,抱着她大步跨过了钦安殿门,再不回头看一眼。
帝妃交媾后的钦安殿内,被撕扯开的素衣留在了蒲团上,木案上下都是一片湿淋淋,皇帝替妃子抄写过的最后半卷经文几乎全都被洇湿了,散发出夹杂着墨香的腥骚味。
青灯盏盏,却照亮一片旖旎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