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易承在跟教辅死磕,翻页的空隙回了他一句,“甚至更想学了。”
“……”吕丁头差点往后仰断,“牛人,哦不,简直神人!易哥,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比你之前牛逼的时候还要疯狂,天天早到晚退,不上厕所不休息,都进化成学习机器了!”
易承没应他这句,只冷冰冰地补充:“闭嘴。另外,也别骚扰我同桌。”
吕丁:“嗯??”
他脸上是写了下一步行动轨迹吗?一语道破也太没面子了!
不过他脸皮赛城墙,还是浅浅地“骚扰”了一下。
“许哥,鸿途说找你聊天之后他大悟特悟了。”吕丁眨巴眨巴眼,“你能跟我聊聊吗?”
许桑好整以暇地抬了次眸,笑说:“那得先有脑子。”
霸占了赵鸿途位置的陈慢笑得死去活来:“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吕丁转过头,“上周没考试,我的努力成果还没得到验证……慢慢,我们的比拼,这周一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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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今天来了,说是来辞职的。
许桑没什么态度:“可以,随您。”
“实在是对不起了,我得回去照顾纯儿,她今天去了趟学校,中午回来后吐了,说是真的很讨厌学习。我没办法,得照顾她,就没办法顾着这边了。”刘芳说着说着像要哭了。
许桑点头:“嗯,我这边没问题。”
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越解释,刘姨越显得卑微——明明辞职意味着“主动权在握”。
“我多想有个像你这样的孩子,聪明懂事,学习又好。”刘芳伸手抹了下泪,“但没想到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纯儿会变成这样,但又不能放弃,学习还是要继续学的,等她好了,肯定就能好好学,是不是?”
许桑抿唇,扯了两张纸给她。思考良久后,他开口:“刘姨。”
刘芳把卫生纸盖在脸上,声音哽咽:“你说。”
许桑语气温和:“投资自己。至于儿女,投机都算不上,只能是赌博。”
“什么意思?”刘芳抬头,被自己蠢笑了一样,笑破一个大鼻涕泡。
许桑也跟着笑了,没想再细说。他起身,“稍等。”
一分钟后,他从卧室拿出一个独立u盘,交给了刘芳,“刘姨,这是一套全程课,我跟过,质量很高……祝您女儿早日康复,您也如愿。”
刘芳站起身,双手碰着银色u盘,受宠若惊地直点头:“啊!谢谢,谢谢。”
许桑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至于工资,许桑没耗时费力地去跟张文丽联系,跟地下室接头一样复杂。他看了眼自己的账户余额,弯下身,要了刘芳的银行卡号,未满但仍按两月结满后,将人送走了。
从冰箱取了些水果,许桑简单装盘后,回了卧房。
对面的灯亮着,有个奋笔疾书的少年正卯足了劲地弥补过去的遗憾,也在耕耘未来的长途。
许桑叼了块草莓,翻出手机,才点开题库,电话就跳进来了。
“……”有完没完,许铭是口水分泌上瘾吗?
许桑边看题,边听电话。
“长话短说,回来还是露宿街头?”许铭像是终于找到了跟许桑交流的正确打开方式。
许桑轻挑眉:“嗯?”
“回来呢,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不回来呢,我看你卡里刚支出去四千,余额过不顺畅吧?”许铭又啰嗦了,“况且,感谢你阿姨遇人不淑,我知道你张姨压根没管你,还请了个人,不过这人走了是不是?”
许桑不语。
“你张姨有水平,房租只交了两月,剩下的钱存银行收利息了。”许铭说着说着大笑,“所以,儿子,回来吧!你总不能靠着你卡里残存的千把块钱,过完剩下一个半月甚至四五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