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97(1 / 1)

“我亲眼瞧见他和凌息从村长家回来的,确定凌息上山去了才把你叫过来。”赵秀娟惹不起凌息,特意趁凌息不在家把霍永登叫来。

况且,村里谁不晓得凌息虽然是个哥儿,但赚钱本事厉害,霍琚不过是个吃软饭的,肯定得乖乖听话,这下凌息一走,霍琚不得被他们狠狠拿捏。

既然修得起这样好的房子,凌息手里肯定有很多钱,随随便便漏点给他们,她家常荣能吃多少肉,买多少笔墨。

明暗交界中,一张过分英俊的脸显露,光影衬出他格外立体的五官,一双眼鹰视狼顾,如同隐没在暗处的大型野兽,等待一击命中猎物。

夫妻俩血液逆流,浑身冰凉,好似刚死过一回,大门彻底打开,融融日光倾泻在男人身上,方才给他裹上层活人的温度。

“我与你们已经断亲,还来找我作甚?”霍琚明明坐着,却无端让霍永登夫妻感觉他高人一等。

“我是你老子!你必须给老子养老送终!”

怎么回事?霍琚不是去治腿吗,咋回来后比他见过的那些老爷们还吓人?

他这后娘管会使软刀子,无声无息捅你一刀,你压根儿不晓得她是何时动的手。

“就算你不待见我这个后娘,常安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忍心看他缠绵病榻吗?”

霍永登夫妻气势汹汹地跑去讹钱,灰头土脸地回了家,他们以为霍琚性情大变是因为凌息撺掇,只要凌息不在霍琚便会回归从前对他们言听计从的模样。

“何必拿什么骨肉亲情来压我,你们予我的生养之恩早在十年前,逼我参军换银子时就还完了。”霍琚一直未提过的旧事被摊开在太阳底下,让对面几度粉饰太平若无其事的夫妻俩面色抖变。

以至于小小年纪的霍常安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承诺会永远保护他们的大哥走了,丢下他们绝情地走了,甚至没有知会一声,是怕他们会阻拦他吗?所以才一声不吭地离开。

霍琚的离开使得家里全部苦活累活落到霍常安头上,他的日子过得越苦,经历的磨难越多,心里对霍琚的恨越深,如果当初霍琚没有抛弃他们,他不会遭遇这些。

他当然想,可赵秀娟说家里穷,养不起一大家子人,如果让霍常安和霍常荣继续念书,家里很快就要揭不开锅,霍琚年纪到了,差不多该寻摸亲事了,无论女子哥儿,聘礼皆不便宜。

幸亏霍宁模样生得好,可以给霍宁寻个富贵人家,换回来的银子应当能给哥哥们说两门好亲。

十五岁的霍琚,干着田间地头的活儿,当着县城的力工,以瘦弱的身躯撑起整个家的重担,他并非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孩儿。

说着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妾多风光,其实主人家一个不高兴,便可将人像家犬一样处置。

他找到霍永登,试图从霍永登那里寻求一点转圜的余地,哪怕父亲打从心底里厌烦自己,但弟弟妹妹是无辜的,父亲怎么忍心任由后娘糟践他们。

刹那间,霍琚醍醐灌顶,原来一切都是他们夫妻商量好的,他们明白自己的软肋在哪儿,一掐一个准。

他一夜未眠,次日清晨赶着第一拨人流前去征兵处报名,二两银子卖了他的命。

光阴间隔十年,霍琚当时阴鸷的眼神突然清晰地浮现在霍永登夫妻脑海,十五岁的霍琚与二十五岁的霍琚重叠,令他们一时分辨不清眼前究竟是人是鬼。

凌息掐着点回来,推开大门,余晖给屋子披上橘红的霞光,院子里的桂花树摇曳,飘荡开浓郁的桂花香。

“怎么不在屋里休息?跑去灶房做什么?放心,晚点我来做饭。”凌息大步上前不赞同地说。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小姑他们带来的板栗剩下

凌息闻言双眼放光,大喜过望,“你会做板栗酥?”

两人正说着话,霍琚忽然听到一声细弱的哼叫,像某种小动物,他话音停顿认真听了听,确定自己没听错,视线投向凌息,“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霍琚视线跟随凌息,眼见少年走到背篓边,掀开盖在最上面的布,从里面掏出个毛茸茸的雪白团子。

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蓝膜尚未退尽的大眼睛,湿漉漉水濛濛,任何人看见它恐怕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凌息得意地扬起下巴,“对,可爱吧?”

霍琚点点头,他记得狼王的毛色灰白相间,并非全白,“挺可爱的,狼王的崽子?”

“当时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小家伙,跟棉花糖似的,手感一级棒。”凌息揉揉小狼崽的脑袋,一会儿又摸摸人家鼓鼓的小肚子,再挼挼胖乎乎的小屁股。

对于凌息养狼崽一事,霍琚没有意见,总之凌息喜欢就好,不得不提的是,狼王真慷慨,居然任由凌息挑选。

凌息挑了挑眉,思索一番,“雪团?”

凌息扒拉开小狼崽蓬松的毛毛检查,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咦,竟然是个小姑娘。”

“嗷!”小狼崽兴奋地应了凌息一声,貌似接受了这个名字。

“爸爸,是何意?”霍琚没太听明白。

一般只有皇亲国戚,高门大户养得起宠物,宠物往往是各种稀罕的物种,老虎狮子之类,最常见的当属养马和养猫。

凌息眼珠子转了转,忽悠道:“就是哥哥,兄长的意思。”

凌息撒谎不眨眼,小鸡啄米般点头,“是的。”

凌息:“……”

“啊……没有呀,我明明天天叫你霍哥。”凌息试图敷衍过去。

凌息艰涩地吞咽唾沫,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字,“哥。”

奈何男人听不到他内心的呐喊。

凌息往后退了退,倏地被男人抓住手腕,不允许他逃跑,身体莫名其妙开始升温,热意自雪白的脖颈儿一路蔓延到面颊。

“你放开我,雪妞要掉地上了。”

这个两脚兽好可怕!

凌息睁大眼睛,震惊男人的操作,最炸裂的当属干完一系列动作的霍琚,波澜不惊,若无其事对他说:“它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