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怎么愁眉苦脸的？”李国庆刚进门便看到傻柱坐在门槛上发呆。

“一大爷非要给我介绍对象，让我打扮去相亲。

结果你猜怎样？是七车间的刘玉华，以前给贾东旭介绍过的，胖乎乎的。”

傻柱一脸无奈，这大爷的推荐太让人失望。

“刘玉华也不错，接替她妈在七车间的岗位，踏实能干。”

李国庆觉得这样的女孩挺好，他向来不看重外表，自己还有点脸盲。

“我不喜欢胖的。”

傻柱有些急了，眼看着快三十了还单身，冬天快到了，这日子怎么过。

“那慢慢找吧。”

李国庆也觉得这事悬，不过生活总归无忧。

晚上。

秦淮茹洗漱完说：“家里有京茹帮忙带孩子，要不再生一个，或许是个女儿。”

“算了，你似乎注定只给我生儿子。”

4.5

李国庆急忙摇头，生这么多孩子只会增加他的负担，三个儿子就够让他头疼了，以后如何平衡家庭关系还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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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国庆，京茹一直留在我们家带孩子吗？为什么不给她找个事情做？”

秦淮茹想到妹妹已经长大，迟早会出嫁，希望能尽早成家。

李国庆摆手道：“不用找了，城市户口都解决不了，哪轮得到农村户口。”

他让妻子继续留在家中，等过两三年他们搬入大院，家里也需要人帮忙打理。

此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嗯，那我就不管了。”

秦淮茹稍作整理后便休息了。

然而李国庆毫无睡意，干脆拉着妻子聊聊人生，不要辜负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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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中院。

傻柱拎着网兜晃悠回家时，正巧被洗衣服的贾东旭看见。

贾东旭好奇地问：“傻柱，饭盒里装着什么？”

“这个不关你的事。

嘿，今天你们家有口福了，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工厂围墙外捉了一只野鸡吃，味道好极了。”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这鸡来源不明，前两天许大茂带了两只回来，结果都被李国庆拿去吃了。”

傻柱最后说道：“我觉得这鸡有问题，肯定不是工厂里的，咱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雨水正好上班了，他赶往大前门附近的义利食品厂，和许大茂的妹妹同在一个单位工作，环境轻松待遇不错。

厂长宴请，本非为工友谋福利，不过是借机享乐，捞取好处而已。

此事并无过错。

贾东旭听得消息后，顾不得洗衣，急匆匆赶回家。

两年前他摔断腿，痊愈后落下轻微跛脚，虽经医生建议逐步康复，但至今仍受影响。

他计划年后重拾三轮车营生。

“娘，傻柱说棒梗带着两个姑娘在外头吃叫花鸡。”

“什么？吃叫花鸡也不带回来，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贾张氏惦记着肉食，家中许久未沾荤腥。

东旭若不拉三轮，家中便少了一份收入。

一家六口全靠儿媳每月三十三元维生，还要供棒梗和小当读书，加上陈碧华日常开销，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定量粮票都不够用，更别提额外开销。

“娘，这不是带不带的问题，棒梗八成是偷了鸡，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东旭自己也曾顺手牵羊，但从不敢外出偷窃，而棒梗却越来越不像话。

“怕什么，鸡又不会告状，再说了，棒梗已经吃了，就算有人找上门也不会承认。”

等等，该不会被你哥知道了罢！

贾张氏忽然担忧起来，李国庆可最爱吃鸡了。

“不是我哥那里，他们家根本没鸡。”

贾东旭摇摇头，前阵子许大茂带回一只鸡，还是他帮忙处理的，他自己还吃了一碗肉喝了两碗汤呢。

那只鸡早已吃光，他哥那边短期内不可能有鸡，也没听说买过。

“没事就好，你多盯着点棒梗，等他带着两个丫头回来，好好跟他们说说。”

“偷鸡也得带回家，可不能像你那样独吞啊。”

贾张氏板着脸，儿子这毛病总是改不了。

有时甚至瘸着腿还偷偷跑去下馆子，偷拿碧华存的钱。

“妈，棒梗没独吞，还让着两个妹妹呢，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贾东旭为棒梗辩护，他现在都读六年级了，明年就要考初中，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光宗耀祖。

“那肯定比你强！”

贾张氏希望棒梗长大后能给她养老，就这一个孙子，还能不疼吗？

……

轧钢厂，包间内。

酒菜吃得差不多了，李国庆没让许大茂喝醉，否则还得费劲把他送回去。

“杨厂长，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正式上任，过几天再去拜访毕主任。”

李国庆拿起杨厂长的烟给大家分发了一圈，剩下的揣进口袋。

“好，那就散了吧。”

杨厂长嘴角微微抽动，你这顺手拿烟的习惯这么多年了也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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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们陆续起身离开，刘岚急忙进来收拾残局。

今晚的好菜太多了，肯定会剩下不少。

她本来请假有事，傍晚在副食店遇到傻柱，得知厂里有重要接待，便赶紧赶回来，不想让马华一个人打包带走。

“啊！李师傅！”

刘岚这时才发现李国庆在里面，顿时愣住了。

许大茂一听就说：“刘岚，你眼神不好啊，这是我的朋友，新来的李副厂长。”

“啊，您就是李副厂长！”

刘岚愣住了，李国庆之前明明是高级钳工，后来考上大学去了，怎么突然回来当副厂长了？

李国庆笑着说道：“今天不算正式上任，明天才是。

刘岚，以后中午你给我送饭盒。”

“好嘞！”

刘岚心中欢喜，新领导是熟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厂里的领导能吃小灶，虽然有标准，但比大锅菜强。

给领导送饭盒也能有点油水。

“李副厂长好！”

马华随后进来，担心晚了剩菜被刘岚拿走。

李国庆认出了他：“马华，你小子不错，改天让傻柱教你，争取早日上灶。”

李国庆拍拍马华肩膀，觉得这孩子人品挺好，就是不会拍马屁。

“谢谢李副厂长！”

马华高兴极了，没想到新领导这么随和。

“嗯！”

李国庆点头后，拉着许大茂离开。

到了外面，许大茂突然问：“李副厂长，您的自行车停办公楼了吗？”

“行了，大茂，没外人在，叫我的名字就行，叫哥也成。

我们是兄弟，别见外了。

我今天没骑自行车，是开车来的。”

李国庆拿出车钥匙晃了晃。

现在都当上大厂副厂长了，级别也提升了，还骑什么自行车，直接开小汽车了。

只是喝了些酒，路上得慢点。

“哥，您都开车了？是不是前面院子里那辆吉普？我还以为是哪个领导来办事呢，没想到是您的车。”

许大茂有点麻木了。

他们同在一个院子，他是每天上班的普通职员，多年以来依靠春燕家二叔的关系，才混到了主任科员的位置。

月薪七十元，对标二十级行政岗，已经算不错了。

但他距离科长还有四级的差距。

这不是因为二叔的关系不够硬，而是因为他的资历和贡献还不够。

相比之下，李国庆即将成为轧钢厂副厂长，相当于十五级干部，是正处级职位。

每月工资一百二十四元，还能配车配司机，分到干部房，享受各种福利，简直是太好了。

这种差距让许大茂难以接受。

他虽然靠的是春燕家的关系，但李国庆的妻子却是农村出身。

"我不过是个领导，先去看看秦姐还在不在车间。"

李国庆摆摆手，朝办公楼走去，车就停在楼下院子里。

"国庆！"

远处，秦淮茹正在挥手。

她站在吉普车旁，认得这辆车是从水泵厂开来的新车。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不是叫你先回去的吗？"

李国庆上前摸了摸秦淮茹的脸："看你，天都凉了，脸冻着了。"

"没关系，我不怕你喝多了，帮你看着点就行。"

秦淮茹想坐小汽车回去，让院里的人羡慕一下，显示她的婚姻有多好。

"行，上车吧！对了，你吃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吃饭？"

李国庆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厂里还有加班的工人，有些岗位需要有人值班到更晚，会有定量和其它票作为补贴。

"我不饿，回家煮碗面条就行了。"

秦淮茹现在哪顾得上吃饭，得趁着天黑前回到院子里，不然别人就看不到她了。

"行，那就走吧！"

李国庆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让妻子坐在副驾驶座。

还没到工厂门口，就看到骑自行车的许大茂迎面而来。

秦淮茹突然探头向窗外喊道："许大茂，你喝酒了，路上小心点！"

"谢谢秦姐！"

许大茂心里有些酸楚。

记得当年秦姐刚嫁进院子时，只能坐李国庆的自行车，现在居然坐上了小轿车。

"大茂，明天来我办公室，有点事找你谈。"

李国庆大声说道。

这个兄弟是他用来干脏活的工具人，用了之后还得背黑锅。

"好嘞，哥，你也慢点开。"

许大茂很开心。

看吧，亲家比普通朋友更可靠。

"嘟嘟！"

喇叭声响起，门卫赶紧跑来开门，脸上堆满笑容打招呼。

"李副厂长，您慢走。"

"老陈，辛苦了。"

李国庆点头示意，一手握着方向盘出发了。

副驾上的秦淮茹得意洋洋，忽然她想回趟老家。

"嘟嘟！"

李国庆开车时，腕上的手表已换成便宜的普通款，价格百元左右，职位越高，配饰越朴素。

建国十六年，他的工龄比那多出几个月，为轧钢厂奉献了青春，如今该有所回报了。

到了四合院，门口不远处有个拐角，晚上可以停在那里，也不会妨碍其他车辆通行。

秦淮茹下车便高声说："国庆，明天是周六，下班后咱们去我爸家吧！"

“好啊，去看看关响。”

李国庆点头，关响刚上初一，在前门中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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