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吕布坐梁山

第1044章 麒麟应劫,回返中京日常(1 / 2)

(' “贵客两位,楼上请——”

龟奴洪亮的声音在回荡,光影掠过抱柱而立的琵琶伎,葱指轮扫间《霓裳》碎成珠玉。

二楼回廊,鹅黄罗裙的舞姬旋身甩袖,腰间玉禁步叮当乱响,惊起梁间栖燕穿窗而去。

穿绿褙子的侍女碎步掠过十二折屏风,金漆托盘里的越窑秘色盏碰出清音,盏中荔枝红壳坠在波斯毯上,被醉酒的中年、青年郎君踩出胭脂色汁水。

丘翔站在楼道间,满面通红的看着来来往往身上衣衫飘飞的女人款款走过。

几个在青楼有些年月的小姐、技术女工,一见他那表情就知道是个雏儿,纷纷从他跟前走过看他两眼,或是摆动肢体,看着这纯情青年羞红的脸色笑出声,有人扔给他一块手帕到他头上。

丘翔伸手一接,闻了一下,有些不受控制的弯了弯腰。

年轻火气旺,经不起这等阵仗。

嘎吱——

身后的房门打开,吴用一脸笑容的向着里面说道:“今日得见小乙兄弟实在是足慰平生,可惜小可在大名府待不了多长时间,只好先行告辞了。”

丘翔不想让吴用发现自己情况,连忙站起身转过脸,就见着屋中有着几个手持琵琶竹箫的女子,吴用对面一个面皮白净、模样俊俏的青年抱拳:“与吴亮先生相谈真乃是件快事,先生自去做事,小乙会在此几日教授管弦之乐,先生得空时候过来,小乙备酒以待。”

“好,留步、留步。”吴用笑着将门一关,转身看着丘翔神情,使个眼色:“出去说。”

丘翔一点头,当下同着吴用快步走出去,找了个僻静之处,两人坐了,前者迫不及待的开口:“先生有眉目了?”

吴用点点头:“比我想的要好。”,顿了下拿起杯子喝一口水:“那燕小乙虽说是个精明的,但对卢大官人崇拜的紧,说起来滔滔不绝,都不用我做引导,他自己就将卢家情况和我说个通透。”

手指点了点杯子放下:“卢大官人自从成年后就不怎么打理家中产业,任凭下面掌柜的自行决断,他只一心练武,后来有了管家李固就更是成日见不到人,只在演武场与城外荒地跑马习练。”

丘翔怔了怔:“恁地说,这般大产业他不管,就没出个事情?”

“燕小乙说没有。”吴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不过依我看,八成是已经出大问题了。”

“啊?”丘翔呆了呆,有些不解:“能有何问题?”

“问题有三。”吴用摸着胡须,竖起手掌:“燕小乙乃其心腹之人,却被逐出家门是为一;家中产业尽数为其管家掌控是为二;燕小乙说他管家李固之时满面的愤慨,眼带杀意是为三。”

丘翔呆了呆,没理解:“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管家在谋夺卢家家产。”吴用也不卖官司,点了点桌子突然一笑:“况且一武痴整日不着家,却有了个后代,呵呵……有点意思。”

看下仍是不明白的丘翔,脸上一笑,只道:“你今日就回汝州,找哥哥,就说这里需要得力人手,让他尽快将人派过来。”

“那先生你……”

“我去找找那李固。”吴用眼睛眯了眯,伸出手掌缓缓攥拳:“运气好的话,谅那玉麒麟跑不出掌心。”

丘翔似懂非懂,只是既然吴用有了决断,他照做就是。

……

卢家。

富丽堂皇的房间中,管家李固一头汗水的走出房门,看了一眼外面低头站着的丫鬟,整理下衣服:“照顾好君姑。”

“是,郎君。”

李固一瞪眼:“都醒目着些,郎君是能乱叫的?”

“是,管家。”

几个丫鬟行了一礼,随后红着脸走进房门。

“入娘的,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过几天卖了你们,省的到时候因你们事发丢了性命。”

李固擦下头上汗水,走到宅院大门处,转身看看后方房门,咬咬牙嘀咕一句:“这婆娘,最近越来越疯了,大白天的,万一那人回来岂不是要命。”

“郎君。”远处有人招呼一声:“马车已经准备好,恁要不……”

“滚——”李固双眼圆瞪:“想死怎地?信不信老子把你弄山里面一辈子出不来!”

那仆人吓得一缩脖子,喃喃不知说什么,李固上前一把将他拨拉开,嘴里面骂骂咧咧:“都是些不长眼的混蛋,这里唯一的郎君是大官人,不长脑子的蠢货。”

被骂之人低下头,眼神有些不服,只是到底没敢说出来。

李固上了车坐着,马车晃晃悠悠从卢府出来,只是这人心中烦躁,随着车走了一段路就憋闷的不行,喊了一声“停!”,从车上下来,吩咐车夫上前面店中等着他,自己一个人背着手走在大街上。

城内有相熟的人和他打招呼,这人也冷着个脸理也不理,做为卢府的管家,他在面对他人的时候有那个实力不用去笑脸迎人。

只是不多久,走没几步就觉得腰酸腿软,眼珠子一活络,看着一干净的茶铺还不错,进去坐下。

要了壶茶,没喝两口就觉得眼前一暗,抬头看去,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坐在他跟前,笑眯眯看着他。

李固眼皮一耷拉,看也不看道士,伸手给自己倒茶:“趁我没发火,滚远些。”

“李管家真要我走?我走了,恁这眼前就有血光之灾。”

身前的声音让李固手一顿,端杯子去嘴边的手青一阵红一阵,又放了下来,看着道士:“有意思,虽然知道你这牛鼻子是在引我注意,不过……行,你说说看,说的好。”,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锭约莫十两的银子往桌上一扔:“有赏!”

对面道士先是眼神一亮,看着银子舔舔嘴唇,伸手去拿,李固伸手将银子一按,眼神死死盯着对面:“说的不好,我让你走不出这大名府去。”

道士手一顿,缩回来,呵呵笑着:“恁地说贫道就献丑了。”,打量一下李固:“贫道最擅相面测字,管家不妨写一字,如此测算的精准一些。”

李固眉头挑了挑,想起卢家之事不免心烦气躁,伸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盧”字:“就测这个。”

对面道士眼睛眯起:“盧,饭器也。虍首田骨皿作足,象形会意本为庐。”,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看对面的管家:“虍守田皿谓之盧,人在宅安万物苏。若使虍离田皿散,田欺皿覆尽为奴。”

摇摇头:“这个字好也不好,虍作屋宇脊樑,为家主;田皿即田产家财,全字如屋宇庇护田产家财,若是主人在时,田产家财安稳旁人想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