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白黎不肯抬头，喉结滚了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会不会生气，再也不理我了？”

ee白黎抿紧嘴唇，其实他真的不喜欢骗人，可从遇到这个人开始，就一直在撒谎，有意的、无意的、被迫的、主动的，撒谎。

ee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说，你高兴就好。”

ee“我在你心里脾气有那么差？”

ee“不会。”

ee“我保证，永远不会。”

ee这个人是很会骗人的，只要愿意，就可以伪装到滴水不漏，叫别人看不出他的谋算或诚挚，也看不出他的欢欣和痛苦。

ee其实江寒陵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也许是因为两个人贴得太近，也许是因为满肚子的秘密，心跳有点快。

ee没等数完，江寒陵就发现了静悄悄贴在自己身上发呆的人，揉揉怀里的脑袋：“在想什么？”

ee江寒陵：……

ee“江队长。”

ee“江寒陵。”

ee“给点提示嘛。”

ee“道友？”

ee“老|江？”

ee“小江？”

ee“同志！”

ee江寒陵把白黎捏成鸭子嘴。

ee闹完，认真叫：“寒陵。”

ee白黎想了想，清清嗓子，小声：“老、老公？”

ee白黎发现了新大陆——这人居然也会脸红。

ee“好了。”江寒陵不大自在，捂住他的眼睛，“我有点累，陪我休息一会儿。”

ee白黎注视着黑暗，笑了笑，闭上眼：“我的积蓄不多，最宝贝的就是家里阳台上那些药草，以后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它们。”

ee他充耳不闻，继续交代：“剩下其他东西，能捐的就捐了吧，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你看过我的资料，知道是哪家。”

ee“……”

ee“也许有人比我更合适。”

ee身边安静了很久，久到清晰的心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反复思索的问题变成一团混沌的情绪。

ee心声重新清晰。

ee【你安排好了一切，我呢？】

ee白黎张开嘴，主动探出舌尖，上半身被抬高，唇齿伴着微咸的味道纠缠。

ee才抹掉，泪水又溢出紧闭的眼皮，白黎不睁眼：“你欺负我。”

ee“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

ee“算了，勉强来的没意思。”

ee但他还是听到了：“不勉强，喜欢的，很喜欢，最喜欢。”

ee“我不信，光说没用，你得证明给我看。”

ee白黎花了五秒才屏蔽脑子里的学术用语，想出比较委婉的字眼——“敦伦。”

ee江寒陵一愣，看了看窗外，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ee“当然。”白黎这种事上惊人的大方坦诚，“你不想？”

“可是我想，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