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甜文作精反派后[穿书]_柠啾【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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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宜书又饮了一杯酒,崔意劝道:“少喝些,你醉了。”

孟宜书支起身子,脸上几分得意:“我酒量好着呢。”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红晕仿若厚重的胭脂,崔意哑然失笑,小院不隔音,隐隐能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口的柿子树挂着青果,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许久,崔意轻声:“我该走了。”

孟宜书并没有起身相送,懒懒倚着桌,声调拉长:“我就不送了。”

“好。”

待崔意走到院门,便有高声传来:“意娘子赠的酒当真是美极了。”

崔意勾唇,拢了拢披帛,提步离去。

谷菁和东芝对视一眼,沉默跟上,走过乱石堆砌,崎岖不平的小巷,便是人声鼎沸的闹市,崔意没有停留,踩凳上了马车。

正巧便被顾月瞧见,她刚从茶楼出来,正要去见裴明姣,她往小巷那边瞧去,纳闷崔意怎么从那里出来,婢女解惑:“那片住着不少考生,是个好地。”

顾月顿时了然,崔意应该是去见孟宜书了,她本该不知道孟宜书这个人,但上次裴明姣见崔意身边跟了个陌生女娘,别扭让她去查,怕崔意中了别人算计。

因而一到郡主府,顾月随口把瞧见崔意的事说了,裴明姣不太高兴,又委屈,从来都是她主动去找崔意,崔意极少约她,那孟宜书才与她相识几天,就这么喜欢,喜欢到亲自去找她。

孟宜书也好、表妹唐文思也罢,总之,崔意就是不待见她。

裴明姣握紧拳头,忽然爆发,眉眼满是阴郁戾气:“以后不要再提她的名字,我不想听。”

顾月被吓了一跳,小心瞥去,裴明姣眼尾泛着红,眼睫洇着湿气,那模样哪里是生气,分明是委屈到了极致。

永嘉郡主从来不会受气,竟在意崔意至此,这实在太奇怪了。

突兀的,顾月眼前浮现崔意红痕一片的脖颈,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栗,试探道:“郡主,要是那天进去的是*卫国公世子,你……?”

崔意厌恶皱眉,不带一点犹豫:“我会杀了他。”

顾月继续追问:“可你中药了?”

“中药又不是脑子不清醒。”裴明姣嗤笑,谈起这个话题,裴明姣手臂开始发疼,那是崔意给她掐的,到现在还有青痕,可除了疼痛还伴着燥热,烧得她发痒起汗,口干舌燥的赶紧喝了一大口凉茶,满心躁郁。

药效到现在还没消除。

还是得叫宫里的御医来瞧瞧才行。

顾月却被那句‘中药又不是脑子不清醒’震了一瞬,她闭了闭眼。

郡主,崔意脖颈上的吻痕是你清醒下咬的吗?

这话顾月咽了下去,她不敢问。

而且,郡主尚且懵懂,怕是还未察觉自己未明的心思。

顾月疲惫的想,她就当不知道,以后裴明姣和崔意的事她少参和。

话都说到这儿了,裴明姣在等顾月的下文,结果顾月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她动了动身子,咳了一声,顾月果然被吸引了过去,见裴明姣一脸期待的表情,顾月此时脑子有点不够用,不解问:“怎么了?”

“……”裴明姣只觉顾月今天笨笨的,垂着眼睫,几分扭捏:“到底那天崔意救了我,你说我该怎么报答?”

顾月眼神放空,想说,郡主,你还记得刚刚发脾气不准提崔意的名字吗,就几句话的功夫,你就忘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还不好呢。

她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回了些啥。

“嗯……救命之恩……毕竟是救命之恩……”

裴明姣皱眉,担忧道:“月娘,你身体不舒服吗?”

顾月顺着话,她脑子抽抽得疼,“嗯,我先回府修养,就不叨扰郡主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

裴明姣:“……”怎么感觉怪怪的。

只是等人一走,裴明姣脑袋里自动响起细细的喘息吞咽声,声音无限放大,仿佛带着回响。

她抱着脑袋,脸上全是羞赧。

崔意为什么要这么喘。

……

是夜,明月高悬,万籁俱静。

朦胧床幔下,裴明姣枕着瓷枕,避着的眼睫颤动着,眼尾晕着胭红,红唇微张,薄纱下的双腿交叠相蹭,几声呢喃在床帏。

崔意。

安神香的香味让裴明姣沉沉陷入梦里。

[讨人厌的崔意亲自登门向她道歉,声音又柔又软,眉间清冷散去,覆上亲昵:“郡主,我与她们不过是泛泛之交,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只有郡主。”

裴明姣清醒冷笑:“你胡说,你根本不在意我。”

崔意无奈叹息一声:“郡主怎样才相信我?”

“你以后和她们断了吧。”裴明姣心想,我可真大度。

但对方却是抿唇无声拒绝。

裴明姣气得眼眶泛红,恨恨看着她,眼神落到对方水润的唇上,发狠地咬了上去,心想,连骗我都如此不走心,她今天就要把这嘴巴咬烂,不叫对方再欺骗她。

“……唔……嗯……”

裴明姣凶巴巴捂住崔意的嘴唇:“你喘什么?”

“郡主,我疼。”

望着对方潋滟的眼眸,裴明姣晕乎乎贴了上去,黏糊安慰:“舔舔就不疼了。”

慢慢的她越来越热,裴明姣动手脱掉衣服,还好心帮崔意一块脱……

湿糊糊的汗渍漫了两人一身

……]

翌日。

裴明姣神情萎靡,半点提不起精神。

彩珠担忧:“郡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裴明姣哪里敢说那个荒唐的梦境,心下别扭得不行,只觉得害她中药的凶手当真是可恨,害得她在梦里也逃不了药效。

“去请御医给我看看吧。”

彩珠不敢耽误,拿上令牌,去宫里请御医。

御医知道后也不敢耽误,一番细细把脉后,说出结果:“郡主身体无碍。”

“怎么会无碍。”裴明姣质疑,“我老觉得口干舌燥。”

“虚火太旺,我写个方子,郡主喝点凉药降降火,几日便好。”

裴明姣将信将疑:“真的?”

御医没说死:“三日后我再来复诊。”

裴明姣暂时安心。

彩珠客客气气送走御医,长公主听闻裴明姣叫了御医,便差人来问,听到诊断,来人松了口气,回去禀告长公主,长公主知道后,吩咐厨房以后多做清淡些的菜,非是燕琳琅不在意裴明姣,只因她已经查出幕后真凶。

长公主知道了,齐帝自然也知道。

齐帝那边看到内卫交上的证据,沉默了许久,起身去了立政殿。

皇后赵氏看完证据,跪地行大礼:“还请陛下留臣妾母家一条生路。”

齐帝看在跪地的皇后,只问了一句:“皇后,这事你有没有参与?”

皇后赵氏眼眸闪了闪,不语。

齐帝幽幽叹了口气,他和皇后少年夫妻,未曾想会走到这一步,“我会给赵家一条生路。”

皇后挺着的脊背终于弯了,眼眶含泪:“陛下仁慈。”

齐帝没在看她,起身离开立政殿。

等天子一走,夏竹赶紧扶起皇后赵氏,夏竹从小伺候赵氏,见此眼中含泪,“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赵氏喃喃:“是啊。”

她为皇家妇近二十栽,自问从未出过差错,她与齐帝少年夫妻,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心,当真应了那句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其实她隐隐也有所明悟,齐帝与她离心,是因为她太过亲近娘家,可那是生她养她的娘家,她如何能割舍,而且……赵氏摸了摸肚子,她怀过两子,都没有生下来,宫里久不闻孩啼声,她总要做些打算。

只是到底棋差一着……

既然查出真相,齐帝并没有公布出来,而是找了一个由头罢了承恩公、卫国公的爵位并抄家、后代不可入仕,与之相对的梁王意图谋反,去亲王位,幽禁于府,无召不出,还有不少官员被抄家灭族。

后代不可入仕,卫国公夫人狠狠擦掉眼角的眼泪,没有被灭族已经是陛下开恩,她把准备的和离书扔在赵铭脸上,带着亲生孩子回了娘家。

赵铭叹了口气,低身捡起和离书,叹了口气,赵家富贵已极,说到底还是贪字蒙了眼,当晚与曾经的承恩公自缢在家。

骤然失去父亲曾经的世子赵玹惶惶,只觉前途渺茫。

……

裴明姣没曾想背后是梁王在算计,梁王拉拢皇后一脉,为的是得到赵氏一族支持,为了让计划更顺利,还需要长公主帮扶,若是赵家娶了裴明姣,姻亲本一家,这船长公主不上也得上,神策军中尉也是梁王的人,神策军可是掌管宫中禁军,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宛若一条毒蛇………

长公主对这惩处十分不满,她的皇弟真的太容易心软,皇帝心软可不是好事啊。

第24章 最起码

裴明姣一连喝了两天的苦药,夜晚梦里都是崔意的身影,半点作用也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