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肮脏可不分年纪。越是穷的地方越是没有王法,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法律,什么叫犯法,他们就知道本能,不吃会饿,没女人难熬。连二和我说,当时也就是那老头年纪大了,没把她衣服撕开,如果那老头要是碰到她身子,哪怕是一点点,她也会杀了那老头。别看连二瘦瘦弱弱的样子,她从小性子就烈。”欧锦七的语气透出一丝钦佩。
“后来呢?”蒋婉容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这样一个风趣的人也有苦难的过去。
“后来就大快人心了。”欧锦七笑了,“那老头伤得重,也不敢报警,那个时候医院又离得远,他就自己弄点药擦擦。结果破伤风,等送到医院,晚了,没两天就蹬腿了。经过这事,村子里谣言传的离奇,说连二是疯狗转世,牙有毒,咬谁谁死,那些起心眼想弄连二的人躲得远远的,那些对连二好的人也躲得远远的。村子里待不下去了,正好史全财来了,就是我们那个‘义父’,他把连二带走了。”
“这么说,你们那个义父对你们还是不错的。”蒋婉容稍许有点安慰。
哪知欧锦七嗤笑一声,“好个屁。不过你放心,我和连二在他手下可都没吃过亏。”而且还杀了他们父子,后面这话她只能在心里补充着,但脸上却不露半分。她有信心能让蒋婉容能接受她混社会的过去,可杀人,杀得还是她的义父,这一点恐怕任何普通人都不能接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脸上显出蔫蔫的表情,“我们过去,打架收保护费,你会不会瞧不起我们?”她在社会上混那么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软下来最能打动人心。
果然,蒋婉容温柔地看着她,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前方光明才是真正的光明。我相信你告诉我的,你现在完全已经是正道人了。”
欧锦七心中闪过一丝困惑,从开始到现在,女友似乎有点太容易接受自己的过去了吧。可还没深想,就听蒋婉容轻松语气地问:“发什么呆,你还没说你怎么成了这里的村民呢?”
困惑抛之脑后,欧锦七握着蒋婉容的手,边走边说:“这不是我们要重新做人了嘛,总要有个身份有个生意吧。后来一个对我们帮助很大的人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让朋友们一起落户这个村子。”
蒋婉容好奇地问:“手续好办吗?我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什么人这么大能量?”
“党姐的能量是很大,不过这事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欧锦七含糊地说:“有钱好办事嘛,穷村子,人都搬得差不多了,穷镇子,当官也想要钱,连二带着钱回来,又不要农业补贴,老百姓跟着有钱拿,当官的有政绩,谁还管其它的。再说,超生、私生、买孩子买女人,农村里这些黑户太常见了。等到人口普查的时候,弄个借口,每个要上户口的给三千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