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容又问:“没人举报?”
“有个混混,拿了我们钱后花光了又想敲诈,我们当然不能开这个头,否则以后没完没了。他拿不到钱就跑去镇上举报,我们能让他得逞?早安排好了。政府的人问他为什么早不举报,这家伙脑子坏了,说是以前拿了钱才没举报。政府的人就问是不是现在要不到钱了才来举报的?那家伙居然说是。这就是妥妥的敲诈勒索啊,再加上他以前那些小偷小摸、调戏妇女之类的坏事,我们干脆让警察出面,法院立马给那家伙判了个三五年。只要进去,保证让他受够教训。”欧锦七边说边观察着蒋婉容的神色,却不见有任何异常。
蒋婉容只对欧锦七的事好奇,“那你上户口的理由是什么?”
“我是某个人家收养的孩子。”欧锦七赶忙又说:“别问我那个人家是谁,都是连二操作的,我也不太清楚。听连二说那人家就只是个孤寡老头,早死了。”
走在乡间小路上,自己的手被牵着,耳边听着絮叨,恍然间,蒋婉容有种执手偕老的感觉。她爱死这种相伴走路的感觉了。“那现在这里发展的这么好,走的人想回来怎么办?”
“过去城里大建商品房,鼓励买房,房子达到一定面积就给落户,你该知道的,这政策,云市前几年才废除。农村人有点钱就喜欢买房,走的人大部分就落户城里,除了云市,这里东南西北都是些三四线城市,落户容易的很。还有小部分人户口虽然在这里,但土地和宅基地都转让了,想分一杯羹,没门。还有几个人宅基地还在,但是我们也不会答应的。”欧锦七进一步解释说:“现在实现农村股份制,等于整个村就是个公司,有土地的村民按照土地的大小入股。有的村是连宅基地和人口都算在股份里,我们这个村可不是这样,否则那些户口还在这儿、人早就不住这儿的家伙凭什么白拿钱,那些来有闹事的以为我们是吃白饭的,哼,面对上面来调查的人,连二把住在这儿的所有村民签字按手印的文件拿出来,现在讲究基层民主,所有有土地的村民,也就是绝大部分村民都同意,上面的人也说不出什么。再敢闹事,等待他们的就没好果子了。有些人啊,非得对他凶,他才肯老实。”
蒋婉容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挺惊心动魄。”再一抬头,眼前竟出现了几栋两层灰墙红顶的小洋房,转头再看,其实离着刚才的几座院落也就百来步远。她指着小洋房问:“这里住的也是你朋友们?”
“有的人喜欢住院落,有的喜欢住这种式样的房子,反正分一块宅基地,随便怎么盖。”欧锦七带着蒋婉容来到一处小洋房,大声唤了句“黑子”。
一道黑色的闪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等看清了,蒋婉容只觉得腿脚一阵发麻,半人高的狼犬兴奋地扒着欧锦七。
欧锦七搂着狼犬,也是非常高兴,还不忘转头还对女友说:“这就是我女儿‘黑子’,”然后指着女友对狼犬说:“闻闻,好好闻闻,这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