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缸里已经积了一整层灰。克莱恩把烟头摁灭了,目光落在沙发上那条墨蓝sE的开司米围巾上,他没告诉她,那天在JiNg品店,他鬼使神差地多买了一条。
两条一一样,一条给他,一条给自己——即使他曾对这种挂在脖子上的多余玩意儿嗤之以鼻。
那天她打开车门,他给她拢围巾时碰到了她的颈侧,凉得和块冰似的。
“天冷。”他当时只说了这两个字,却没说出口“别冻着了”,更不想说的是,“再见。”
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克莱恩抬手按了按眉心,可越是压制,记忆就越发清晰。她睡着时微微蹙起的眉,被他搂紧时的轻哼,甚至是他清晨离开时,梦里含糊的“赫尔曼”。
指间香烟不知何时又已点燃。烟雾中,他仿佛看到窗玻璃上映出了她小小的影子——黑发垂在肩头,指尖绕着围巾流苏打转。忽然很想知道,现在,她是不是也望着这场雪,会不会想起过他?
男人已然没了要吃饭的心思,将那条墨蓝sE围巾拾起,却在打开衣柜的瞬间记忆闪回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