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从空中飞过来,关瓷握紧球拍,往右侧方挥过去。
好一会儿没休息了,关瓷也有些累,他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微微喘着气回:“好。”
商颂川穿了一黑色的运动服,袖长到大臂,露出结实明显但不夸张的臂肌来,他站在关瓷身前,汗湿的额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凌厉深邃的眉眼。
关瓷有一点心虚,但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心虚,很容易就掩饰过去了,“昨天本来是打算休息的,今天忽然改变了想法。”
商颂川没吭声,旁边的陈聪先说道:“我们刚才在楼上打网球。”
赵有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关瓷的室友,也是你校友。”
“厉害啊。”赵有泽竖起大拇指,他上次和商颂川见面还是在大学里,七八年前了,而且读大学那会儿,虽然商颂川和关瓷有一些交集,可很少,所以和他这个关瓷的室友,就是几面之缘的缘分。
“是还要玩一会儿。”赵有泽脸热得通红,“你们要走了吗?拜拜。”
陈聪叫了声哥,商颂川眼神从关瓷身上挪开,和陈聪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什么事?”
陈聪兴奋道:“哥,你终于意识到这点了吗?”
“草,哥,你还真的相信啊,你不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啊。”陈聪道,“你要是还惹人厌,那我是苍蝇,是蚊子,你想想从小到大,有多少男男女女喜欢你,有多少亲朋好友,对你赞不绝口。”
这绝对不是错觉,商颂川大学里和关瓷数次交集,对他的印象是疏离冷淡,可看到赵有泽的时候,商颂川想起,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他会对几个室友笑,还有昨天晚上看见的视频里,他不只一次对粉丝们露出笑容。
就连他刚进公司,他还没成为执行总裁,两人合作同一个项目时,他对别的同事都比对他更热情一点。
种种积累,商颂川就算再自信,也说不出关瓷喜欢他三个字来。
“没有,我绝对没有做什么让他厌恶的事。”商颂川思索了一下,斩钉截铁道。他虽然是他的上司,有的时候有点工作狂,但关瓷比他还工作狂。
陈聪碰碰他胳膊,满脸八卦的神色,“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我认识吗?”
“草,你什么时候变gay了。”
陈聪摸了摸下巴,“总结起来,你觉得他没有理由讨厌你,但他就是不喜欢你。”
陈聪问:“你记得苏桂吗?你高中室友。”
“人家苏贵品学兼优,刻苦努力,没有不良嗜好,但你就是不太喜欢他,问你原因,就说觉得他做作,可人家根本不做作,现在也算事业有成的富一代。”陈聪说,“人和人之间是有气场的,你没什么不好,但可能八字不合,所以对方就是不喜欢你。”
商颂川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垮下脸,往自己那俩骚紫色的法拉利走去。
工作日程安排很紧密。
坚持工作了一天,第二天晚上,一量体温,已经三十九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