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木桶饭店百来米，手机叮了一声。

关瓷：“昨晚的酒店住宿费刚和刚才的饭钱。”

关瓷：“不是缺不缺的事，是没理由让商总给我买单。”

关瓷收到他的退回，又给他转了一笔，提醒他了一句，“我会继续转。”

关瓷神色有些诧异：“朋友？”

关瓷不太喜欢和上司做朋友，不知道目前和谐的的上下级关系会不会因此改变，但商颂川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关瓷又没法说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才说的话。他岔开话题，“车来了，上车吧。”

刚上车不久，关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清来电显示后，关瓷顿了一下，起身去卫生间里接电话。

“钱不够告诉我。”又过了一会儿，关瓷对对面的男人说，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商务车厢之间座椅和座椅的距离很宽敞，见关瓷回来了，商颂川伸长脖子道：“谁的电话？”

商颂川还想再问两句，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翻杂志的手停住，关瓷听见商颂川的声音，很清晰。

丁瑶说了什么关瓷没听见，但又听见商颂川说，“行啊，我就等你回国，再请我吃饭了。”

他侧头，望着高铁窗外的风景，因为是南方，九月份，外面的树木山林的依旧冒着苍翠的颜色。

关瓷转过头。

关瓷：“抱歉，商总，我今天晚上有安排了。”

“嗯，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关瓷道。

关瓷说：“商总，我明天想休息。”

“行吧。”商颂川后背后仰，靠着皮质座椅的靠背，语气有些感慨，“我们关助真难约。”

关瓷晚上的确有约了，也不是约会，王雪芽前段时间诊断出怀孕，最近胎位不稳在妇幼住院，关瓷打算回家洗漱后去医院探望她。

上午关瓷给家里做了个彻底清洁，还给酒酒洗了个澡。

“什么球？”

和赵有泽的相处是很轻松的，酒酒已经趴在猫窝里睡熟了，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关瓷的呼吸声，“行，几点见。”

商颂川这狗比运动天赋出众，什么都玩的挺好。

“行啊。”两人擦了擦汗，拿上球拍走出网球馆。

两人坐电梯下楼，电梯是透明玻璃的，还没下到一楼，陈聪盯着一楼某个地方，叫了声颂哥，“颂哥，你看那个人，是关瓷吧。”

商颂川朝着陈聪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关瓷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胸口的位置，宽松柔软的运动裤没有显得他臃肿，而是显得他双腿修长。

电梯行到一楼，陈聪扭过头：“你要和他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