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一个继子,能和谢云初争什么呢?
殷恪捏着谢云初的下巴,神色温柔又迷乱,语气像是在诱哄最欢喜的情人。
谢云初微睁了杏眼,仓皇中垂下头,低声道:“喜欢。”
他的声音实在太哑太暧昧,伴着酒气一起,灼得谢云初的思绪揉成了一团,他照不清自己的方向,仿佛是和殷恪一起醉了,竟是狼狈地呢喃道:“房间在……在a1521。”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夜色如水,纯凉微甜。
他分明没喝酒,却已经醉了厉害。
殷恪探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捏着薄薄的金属质感的房卡,往灯控槽一插,然后就被谢云初推搡着压倒在了床上。
他状态不对。
他能看到谢云初白皙的脸上细密的绒毛,闻到他嘴里甜点清甜的草莓气味。
“你喝了酒?”殷恪敏锐道。
恐怕是把什么高度数的酒当饮料喝了,过了一会才姗姗来迟地醉了。
他的姿态来势汹汹,落下动作倒是和前奏截然不同,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连牙齿都没有分开,青涩得像是将将成熟的微青色果子。
殷恪有种咬醒他的冲动。
勾搭的唇舌被迫分离,晕晕乎乎的人艰难地半睁眼,长睫如蝶,眼眶通红一片。谢云初大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外露的诱态,手臂搭着殷恪的肩膀,微张着口,眼里是踌躇和犹豫:“我没买那个,可能会有点痛。”
饶是被人压在身下,谢二爷竟然还怀揣着当上位者的幻想!
谢云初毫无出息地嘤咛一声,双手揽着殷恪的脖子,往下一压,主动又热切地吻了上去。
然后反客为主地将舌头伸进了谢云初的口腔,占据了他每一寸领土,嚣张又狂妄,和平日表现出来的冷淡安分天差地别。
吻了一会,殷恪大抵觉得有些无聊了,头埋进了谢云初的怀里,凌乱的发蹭着对方的脖子,像只炸毛的幼狮。蹭得谢云初心更加软了,他迷迷糊糊地想,大不了,就让他压一次。
谢云初醉得厉害,殷恪也没少喝多少。两个心怀各异,无家可归的人凑在了一起,爱恨和欲望此时交织着,大脑被酒液麻痹,没人能忍得住,也没人想要忍。
半晌,他哑着嗓子,声音像是蒙上一层雾,有了距离感:“为什么喝酒。”
放屁。殷恪心说。
感情是酒量太差,自己不知道从哪摸了酒当饮料喝着,醉而不自知了。殷恪向来干不出趁人之危的事,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情绪冲动。
他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转而抹了抹谢云初的眼角,指腹潮湿。